旭凤看着呆愣着的“锦觅”,暗自笑道,他就知道锦觅会喜欢寰谛凤翎。他低头看着“锦觅”,今日的她衣着艳丽,眉如翠羽,一点朱唇,看起来比樱桃还要诱人。旭凤忍不住低下头去,想要浅尝个中滋味。
正亦非正
“锦觅”回过神,别开脸,那个吻从她的脸颊轻轻擦过。
旭凤有些尴尬,将一直捏在手上的一提桂花糕递给“锦觅”道:“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桂花糕,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说罢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还不忘提醒:“不许再去找润玉了,等我回来,无聊可以和鹤梅玩。”
“锦觅”喜滋滋的拆开包着桂花糕的纸,咬了一口,笑道:“嗯嗯,等你回来。”
待到旭凤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穗禾瞬间没了笑容,鹤梅从外头走了进来,就看见穗禾将桂花糕撇在了一边,自言自语着:“一点都不好吃,甜得发腻。”
“喝口水。”鹤梅倒了一杯茶递给穗禾。
“谢谢你,鹤梅。”穗禾拿起茶盏喝了一口,从发间将那枚她曾经渴望许久的寰谛凤翎拿了下来,毫无留恋的把它递给鹤梅,“我先回去了,这个寰谛凤翎你记得簪在锦觅的发间。”说罢,穗禾转身出了门。
紫云阁内,荼姚特意招了鹤梅来问话,不问还好,一问真就要被气死了,花锦觅在七政轩起舞,润玉旭凤兄弟俩为她争风吃醋,旭凤还把寰谛凤翎送给了锦觅。
“本以为选了个容貌绝佳的婢女能分一分旭凤在锦觅身上的心,却不想这个鹤梅是个不争不抢,性情寡淡的,不仅没引起旭凤的兴趣,还间接帮着花锦觅勾住了旭凤的心。”荼姚扶着额头侧卧在紫桐木雕花罗汉床上,颇有些无奈的对着一旁的红姑道,“你说,鹤梅她这模样也不比锦觅差几分,若是她自个儿在花下起舞,那哪有锦觅什么事?”
红姑揉着荼姚的太阳穴,道:“夫人,您也别怪鹤梅这丫头,依我看呀,便是花下起舞之人是鹤梅,二少庄主的心也未必会在她身上。花锦觅颇有其母风范,一张绝美的脸,清纯无害的模样,偏偏越是这样,越是惹人怜爱呀。”
“选婢女那会润玉一眼就相中了羽落,我还以为他是起了什么心思,怎么这才几日,见过锦觅没几回,就对她上了心?”荼姚越想越头疼,旭凤她是越发管不了了,不听话的棋子,不要也罢,但她决不允许锦觅染指润玉,她和簌离的悲剧不能在润玉身上再次上演。
忽而,窗外人影浮动,一袭黑衣的暮辞面具半遮着脸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夫人,冥纸已经准备好了。”
冥纸……荼姚坐起身,摆摆手,示意暮辞褪下。她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日头,笑了,笑着笑着,那泪如雨奔一般的落了下来。后天是她的生辰,而在她生辰的前一日,却是她宁家满门灭门的忌日。
荼姚永远忘不了那一日,凌霄山庄上下张灯结彩,十里红妆,只等着新媳妇进门,太微浓情蜜意的在荼姚耳边说着要给她一个惊喜。再后来穗禾的花轿进门,旭凤拿剑指着穗禾质问,满堂的“武林正道”指着穗禾和和他的哥哥宁稷,逼着他们承认自己与离火教勾结。荼姚就站在那群人中间,被太微钳制住,那一瞬间她明白了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他们宁家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