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自然有很多人看见了。
“羽落,你别站着了,就坐在润玉身边吧。”荼姚看着羽落是越瞧越喜欢。
羽落有些为难,看了一眼润玉。
“今日是母亲寿宴,母亲让你坐便坐在吧。”润玉说罢,微微挪了挪身子,让出些位置给羽落,递给她一枚青李。
穗禾一向不爱甜食,最反到喜欢这种酸酸的果子。“谢谢大少庄主。”穗禾颇有些拘谨的坐在润玉身边。
“夫君,今日洛霖夫妇都在,有些话我也不妨挑明了说。”荼姚说着,举起了酒杯,朝洛霖夫妇敬了一杯酒。
洛霖与临秀举杯回礼:“夫人有话直说。”
“当年二位成婚,我夫君与二位立下婚盟,二位的长女长大后与润玉结亲。现如今润玉已经二十有三,二位的女儿却迟迟没有出生,润玉也一直没有娶妻,作为嫡母,我很是着急。”
“临秀惭愧,自罚一杯。”风临秀说罢一口将酒闷了,心中说不出的酸涩。成婚十多载,洛霖根本碰都没有碰过她,哪里会有女儿?他的心里只有梓芬,倒是他们可能有个女儿。她已经够努力了,却依旧不能走进他的心。既然不愿意碰她,为何要娶她!为何!
风临秀真的很委屈。当初是洛霖父母来提亲的,临秀知道洛霖心里不愿意;后来迎亲,临秀做好了洛霖会逃婚的准备,可他没有,他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亲自将她娶过了门,她以为,他心里是有一点她的位置的。可是,她错了,洛霖只不过是借着她来逃避花梓芬不愿意接受他的事实,借着她们风家堡的地位来巩固他们洛湘府的地位。
洛霖捏着酒杯,陷入沉思一言不发。
“临秀你也不必自责,这种事情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的。”荼姚安慰着临秀,洛霖和风临秀那点事谁不知道,
他们就不可能有女儿,只不过没人会放到明面上来说罢了。
“但是润玉年岁真的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等下去吧?我也知道夫君和你们都是守诺重信之人,这婚约呢,咱还是作数的。不如这样,让润玉先纳了羽落为妾,既不会违背诺言,也不耽误润玉,你们觉得如何?”
簌离就这么一个儿子,一般人家的孩子到了润玉这般年岁早已经为人父了,太微洛霖这两人为了自己的颜面,白白耽误润玉许多年。怎么招荼姚与簌离也有些交情,她一直不喜欢润玉,单纯是明面上不喜欢罢了,簌离的孩子太过冒尖出头,只会引来祸患。对润玉而言,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荼姚瞧着羽落,就是喜欢的紧,希望她有个好归宿,更要紧的是断了润玉对锦觅的念头,顺便荼姚也可以博一个好名声。反正润玉这辈子是等不到那个妻子了,一辈子只会,也只允许他有羽落这一个妾,那妻与妾除了称呼以外也没啥差别了。
临秀看了一眼洛霖,等他回答。洛霖沉思片刻,道:“这是润玉的终身大事,还是问过润玉自己的意见才好。”
自打锦觅现身,洛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锦觅,自然看见锦觅与润玉旭凤二人之间的交流,都看起来关系匪浅,他们二人似乎都对锦觅有意,就是不知道锦觅喜欢哪一个。若锦觅中意的正是润玉,那多了这么个楚楚动人的妾室,不是给锦觅添堵吗?洛霖在赌,赌方才润玉看锦觅的眼神,是痴迷深爱,赌他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