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抓过地上衣服要给锦觅披上,哪知锦觅一把推开了洛霖的手,夺过衣裳,胡乱套在身上就跑走了。
一边跑着一边抹着泪。爹爹骂她,旭凤也骂她,爹爹不喜欢她,旭凤也不喜欢她,你们都是坏人!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委屈、难受、失落、怨恨,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狂风骤起,乌云遮月,大雨好像随时要来,锦觅靠在一株芳菲落尽的凤凰木上,抹了抹眼泪,理了理衣裳,而后跑回了木辛阁。
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了,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了。
洛霖看着太微,怒不可喝,拔剑而出,直指太微:“太微,你枉生为人,锦觅可是你的儿媳妇,你竟然染指她!”
先是一掌劈向太微,又出言辱骂,本来还有那么一两分愧疚的太微现在是半分歉意也没有,他冷笑着道:“儿媳妇?是我哪个儿子的媳妇?你教出的好女儿,未/婚失/节爬/上未来小叔子的床,又对未来公公主动投怀送抱,你没管教好你的女儿,反过来怨恨我?”
太微字字句句,都不是虚言,洛霖自知理亏,也懒得辩解,男女之事上怎么算都是锦觅吃亏,受欺负的是他女儿,这事就不可能这样了结。
这两个昔年好友,终于刀剑相向,元姬与荼姚对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荼姚等着一日已经许久了,洛霖先是被太微抢了心爱之人,如今又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太微玷污,他只要还是个人,便一定不会再帮着太微一分一毫;而太微,最是阴狠,洛霖知道的太多,如今两人决裂,太微必定会想尽办法置洛霖于死地。
一阵白色剑光直向太微而去,凌厉尖锐,分明就是要取他性命。太微慌忙躲过,剑光擦过他的衣摆,一片锦袍落下。
“洛霖你别太过分!”太微说着,亦祭出赤霄宝剑,迎了上去。
一白一红两道剑影在荷园的半空中交缠打斗。
屋外树叶沙沙作响,秋叶萧萧落下;屋内红烛簌簌垂泪,纱帐翩翩起舞。润玉和穗禾两人新婚燕尔,自是情意绵绵,此刻正面对面的坐在檀木圆桌前,赌书取乐,茶香满袖。
美人如花,公子俊逸,好似画中仙人,珠联璧合,俪影成双。
“穗儿,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润玉说罢,一只手已经揽/上了穗禾的杨柳细腰,中指与食指夹住衣带,轻轻一扯,水绿色的薄纱外衫轻松褪下。
大袖一拂,桌上的书籍茶杯尽数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茶叶混着茶水染湿了书本。
“书……书都被打湿了。”穗禾侧着身想去挽救那些书,虽不是孤本,但也难求,就这么毁了不免可惜。
“唔……”一吻落下,淡淡的龙涎香涌入鼻腔,清冽甘甜,闻之忘思,
手不自觉的就环上了润玉的脖子,哪还顾得上什么书本不书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