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霖怒目圆睁,却说不出话的样子,风临秀只觉得好笑。
“师兄是在奇怪,我肚子里这孩子怎么来的?”临秀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轻笑道,“自然是我与左池风的孩子,他愿意为了我放弃堂堂路门门主不当,改名换姓,易容换貌来我风家堡当总管,他愿意等我,一直等我,我自然也愿意替他生一个孩子,我和他的孩子。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就可以继承你的洛湘府和我的风家堡。师兄,洛湘府后继有人,你该开心才是。”
左池风站在临秀身后,亲昵的搂着她,对洛霖视如无睹,宛然一对老夫老妻。
洛霖气愤非常,死死瞪着左池风,恨不能将这个玷污他妻子的人千刀万剐。
“你与别的女人早就珠胎暗结,那临秀生个自己的孩子又有何不可?你日日夜夜年年岁岁的挂念着别的女人,对自己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回来的发妻视若无睹,让她生生守了十七年的活寡。你丝毫不顾及临秀的感受,认回锦觅,在你眼里,临秀不过是个工具,壮大你洛湘府的工具,让你那个私生女名正言顺的工具!”左池风将憋了这么年的话一股脑全说了。
什么狗屁正人君子,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喜好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伪君子。
“池风,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浪费唇舌,咱们回风家堡吧。”临秀说着,自然而然就靠在左池风的怀里,满是柔情蜜意的女儿姿态。
左池风替临秀别了别有几分凌乱的发丝,当着洛霖的面,亲了亲她的额头,轻笑道:“好,我们回家。”
临秀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对洛霖道:“对了师兄,我亲手泡的茶好喝吗?那里头我下了乌子,日积月累的喝下去,就会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临秀说罢,靠在左池风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管洛霖是何神情动作,临秀也不会回头看一眼。
洛湘府里只留了几个风临秀和左池风的心腹看守着大门,而洛霖所住的河洛轩无人照管,洛霖自然也无人搭理。
半月过后,左池风来看,河洛轩内,臭气熏天,床上满是排泄的秽物,洛霖躺在秽物堆里形若枯稿,早就没了气息。
左池风捂住鼻子,吩咐道:“将人抬出去,把屋子给我打扫干净,要跟他生前的一样,记得,剁用些熏香好好去去这味道。”这样,谁外人就不会知道,洛霖是怎么死的。
“左管家,这个尸体要怎么处理?”搬运尸体的小厮,看着蛆虫蠕动的尸体,强忍着恶心问道。
“这么臭,就一把火烧了吧,免的污了土地。他生前那么贪恋花梓芬,就将他的骨灰撒在离花梓芬坟茔一江之隔的群芳山上吧。”他们活着不能在一起,死后也只能遥遥相望。
半年后,风临秀的孩子出世,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取名悦辞,随她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