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把签好名字的专辑递给女士。

女士接过专辑,再次看向二楼的方向,声音有些沙哑,但却盈着幸福和沉静:“伯贤,不管哪里是梦境,即使现在是在梦里,我都很高兴这一次我用了正确的方式陪你走下去。”

“这份勇气,”女士指着边伯贤手腕上的银链,低语,“送给有需要的人吧,会有人需要它的。”

王单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有想要搞懂的欲望,边伯贤和粉丝之间的默契他不懂也很正常。

他也只是不经意地瞥向了女士看向的方向,二楼站着白衬衫的男人,即使在拥挤的人潮中,在一众欢呼雀跃的小姑娘里,那个挺拔的人依然扎眼,鹤立鸡群一般。

那人的眼神清醒而淡漠,遥遥投来,接触了一瞬。

王单的瞳孔瞬间放大。

徐映?!

但徐映却没有看他这位多年老友,目光果断移开,王单下意识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是那位正要走的女士。

而那个万年面瘫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堪称温柔的笑。

夭寿了!

“我家先生是个闷葫芦。”

“很忙。”

没有记忆点的话语连成串。

人生如此跌宕起伏,与他毫无关系的家常却给了他当头一棒——我去徐映这个闷油瓶,闷声干大事啊?!

女士已经走出几步,却被王单追上叫住,她有些不解地站住:“请问有事吗?”

王单微笑:“请转告徐映,王单祝他幸福。”

女士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啊,我会如实转告的,这之前的隐瞒我先替我先生给您道歉,结婚的时候一定会邀请您。”

王单保持微笑,用余光不住地削二楼的某人:“一定。”

他伸出手:“虽然不是正式见面,也不是合适的场合,我叫王单,是徐映的唯一的狐朋狗友。”

“虽然不是正式见面,也不是合适的场合,”女士拂过耳边的碎发,伸手回握,“您好,我叫简昧,是徐映唯一的的合法妻子。”

边伯贤在此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目光越过人群投来,简昧对他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去。

他下意识转了转腕上的银链,有些不明地心跳加快。

“送给有需要的人。”

心里有唯一一个人选。

简昧坐回位置,穿过人海遥遥望着高高在台上被光所笼罩的边伯贤,很低很低地笑了:“我回来了。”

她看向二楼,毫不意外地对上那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来自她的唯一合法丈夫徐先生,她直直地看回去,忽而低头一笑,缓缓向他伸出手。

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