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罗桑,吃过晚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就赶紧去吃吧,不然一会儿那些家伙就什么都剩不下了。”近藤勋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爽朗的面容是那么的鲜活。我垂下眼眸,强行将那张脸的印象改成一个空洞的骷髅头。他会死的,他们都会死的,只有我不会。我在心里重复着。

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近藤勋已经把我推进了一个座位里,正好是他和土方先生中间的座位。冲田总悟咬着一个鸡腿,从土方先生那边探出头来,口齿不清的问我:“猫桑,你身上这件唐装是不是有点不太合身啊?原本的衣服呢?”

“被一个混球打坏了,我现在穿的是他的衣服,当然不合身。”我嫌弃的揪了揪衣袖,撇了撇嘴。和神威打过一架之后,我原本那件衣服就好像是从炸弹实验中心捡出来的一样,除了全是裂口和焦黑的痕迹,还糊满了血污,根本没办法再穿。

可这个见鬼的春雨第七师团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我又不想往鬼兵队的船上跑,最后只能在阿伏兔和神威的衣服之间选择了神威。毕竟他的衣服至少还算是利落的,而阿伏兔的衣服和他的人一样,怎么看都有一种丧到压抑的感觉。

神威那个混蛋,居然把我卖给了高杉晋助,害我出现死穴被控制这么大一个人生污点,过会儿就把这件衣服烧了,以泄我心头之恨!我在心中咬牙切齿道,却在晚上洗完澡后,还是把这件衣服整整齐齐叠了起来。还是有机会还给那家伙吧,我不想欠他什么东西。啊,不过被用掉的船票就全都不作数了。

最后还剩下两天假期,土方先生很好心的没有说什么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去工作,于是我在万事屋腻歪了一天,又变成猫去假发的小屋待了一天,听他讲完了最近这一个月来他所做的名为攘夷却和攘夷一点边也不沾的各类愚蠢活动,便重新投入到了每日巡逻的任务当中。

一切和之前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也不能说是没有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冲田对因为我的请假造成了他少了两次轮休这件事的怨念过重,压力过大了,最近找我麻烦的频率越来越高,刚开始我还能忍忍,现在我火气大的天天都想炸屯所。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累了的话,直说让我帮忙顶班让他好好在屯所休息也是可以的呀,为什么要靠折腾我来发泄压力呢?难道每天和我打来打去斗智斗勇是不需要体力的吗?我明明才经过休假,却已经累的好像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一样了好吗!

这不,又来了。看着那个挂着一脸像是坏掉了的笑的家伙一只手转着项圈向我靠近,他还没说什么,我就几乎要一爪子糊到他的脸上。我飞快的变回了猫咪,穿过外廊就朝着土方先生的房间跑去。我不是斗不过他跑去寻求帮助的,我是希望待在土方先生身边能让我冷静下来,不要发生杀害同事的惨案。

一见我脚底打滑一般的窜进来,土方先生就知道又来了。他习以为常的伸出手把我抱到肩头,然后继续低下头批阅文件,等到冲田总悟走过来的时候再呵斥上两句,把他弄走。因为冲田最近总是叫我不得安宁,土方先生的肩膀都快成了我的补眠场所了。还好我的猫形体重很轻,不然真不知道土方先生的肩膀受不受得了。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变回了人形,想帮土方先生捏捏肩膀,结果没过多久,就第一次被土方先生拎着衣领丢出了房间。据他所说,是因为我实在太烦了,打扰到了他工作,要是真的那么想给人捏肩的话,不如去找冲田,或者去万事屋找小神乐。

我躺在土方先生的门廊前看着天空,有点怀疑人生。明明我和冲田打闹的时候更烦人,他都没有抱怨过的,怎么这一回反倒直接把我丢出来了?难道我的按摩技巧真的那么差劲?虽然我从来没有给别人按摩过,但是总感觉有点忧伤。算了,大不了从头学起嘛,为了应付神威,我不是都能强行从茹毛饮血到学会做乱炖了吗?

想通了这事,我就又去了万事屋,想找个人练练手。小神乐虽然很想享受一下,我也很乐意为她服务,但她的身子实在太小了,要想能有一天帮土方先生揉肩,我得找一个和他身材相仿的家伙。于是,我将发现猎物的目光投向了把腿翘到桌子上看漫画的坂田银时。

“我说辰罗啊,你又想干嘛?有话直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银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银桑抱着双臂使劲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