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扭曲的想要开骂,随即,我听到了冲田在墙内喊我的名字的声音。随即,伊丽莎白举起了一块牌子。“桂先生,冲田总悟朝这个方向来了!”

一咬牙,我低声道:“跑!”

桂什么也没问,拉上我的手便飞速奔逃了起来。不愧是落跑小太郎,如此熟悉逃跑路线,步伐如此之矫健,跑了这么久都不带慢的。刚开始我跑的比较快,但是没过一会儿我就慢了下来,到后来完全跑不动了,全靠桂在硬拽着我前进。直到一直跑到他的屋子,我几乎是被他架着扶进去的。

桂把我扶到桌边坐下,别过脸去,脸颊有些红,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怎么的。“辰罗殿,整理一下衣着吧。”

我喘的如同鼓风机,脖子上那有些紧的项圈此时极度阻碍了我的呼吸,叫我难过极了。我的手在项圈的表面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个结点把它松开。桂叹了口气,“那个项圈需要钥匙才能打开,”他说着,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又赶紧别过头去。“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把衣服整理一下吧。”

门发出一声轻响,我努力平复着呼吸,一边咒骂着冲田,一边朝自己身上看去。原来白天我躺在地上的时候为了舒服一点解开了最上面的衣服扣子,和冲田争执的时候又将衣服弄乱了一些,再经过刚才的一阵狂奔,我现在的仪容确实有点……嗯……有辱市容。

狂奔使我全身燥热,还有些思维迟钝,我一边提着衣领一个劲抖动着,一只手还在不住扇风降温,一边想着刚才在真选组发生的事情。我明明那么烦冲田的……可我刚刚对他的举动却和神威完全不一样,神威在我的内心深处是需要打败和提防的对手,而冲田在我心里却是……一只幼崽。

是的,是一只很烦,很难对付,但需要培养的幼崽。

为什么啊??是哪里出了什么错了吗?还是他小时候那种可怜兮兮的在树下望着我,羡慕的看着三叶可以尽情抚摸我的样子在我心里扎根太深了吗?可他现在不也长大不少了吗?而且还越长越歪,跟他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好吗!难道这就是第一印象的威力?

桂已经端了一杯水递给了我,我心不在焉的道了谢,接过杯子就往嘴里倒,结果却把自己呛得咳了起来。桂似乎想拍拍我的背,却又将手缩了回去,我没注意到这一点,还在想着冲田的那点事。气氛沉默了许久,直到伊丽莎白走到桌前,将一块什么也没写的白板往桌子上一砸。

我吓了一跳,一下回过神来。“什么事?”

桂看起来有些尴尬,红着脸干咳了一声。“伊丽莎白,你去休息吧。”伊丽莎白举起牌子,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在他收起那块牌子的时候,我看到刚刚面朝桂的那一面上写着:“桂先生,你一直在看着她。”

我这才忽然意识到,我现在是在桂的屋里,自从那一天令人崩溃的跨服聊天之后,我便再没有来过这里。现在怎么办,我应该离开吗?我抬起眼来和桂对视,却迟疑了。

身上燥热的感觉一直不肯消退,而我身上的汗却早干了。我这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因为激烈运动而引起的热,而是我那天杀的发情期在作祟。今夜看来是避不过了,而现在赶去春雨又太迟了。镇静剂早就开始没用了,那现在我该怎么办?现场表演一段切腹?还是去吉原?

桂看出了我的迟疑,“辰罗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我发情期又到了。”我用手糊住脸,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滚烫鼻息,我知道,我大概是来不及赶到吉原了。短刀不在身边,于是我转向桂。“能把你……”你的刀借我用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