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担忧地问他,他才慢吞吞地把食物往嘴里机械性地塞,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银时不讲,松阳也猜不透,只能无可奈何地想,回去之后和这孩子好好聊一次吧。
口袋里的礼金到该派上用场的时候,松阳一下子交出十万元,不禁有点肉痛,盘算着把银时藏在柜子里乱七八糟的成人书籍卖掉补贴家用。
桂悄悄地跟她咬耳朵,声音控制的恰好是他们能听见的音量。
“没关系的老师,你结婚的时候礼金可以按价收回来喔。”
对某些字眼字异常敏感的银时咻地抬起头。
“在矮杉面前讲悄悄话是想怎样,说出来让矮杉听听呗。”
“想打架吗坂田银时。”
“别以为你赢过阿银几次就能嚣张啊,输给我的次数记得也算进来。”
“...幼稚。”
松阳见他们又闹成一团,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分开,摇摇头示意他们噤声。
“嘘,神官在念祷文了喔。”
平日风风火火对松阳热情过度的阿文小姐今天一身白色的礼服,化了漂亮的妆容,身边是久坂医生家的儿子玄念,黑色的礼服与她相配。
上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仪式是什么时候?啊,大概是肚子饿了躲在神社外面羡慕的看着满桌食物,最后被守门的神官发现,然后——
又一次被杀死了。
松阳托着脸颊,默默出神。
最近总是会被冰冷记忆困扰,那么更努力一点用温暖的回忆替换吧。
“老师在想结婚的事情吗?”
高杉冷不防出声,见松阳面带迷惑,沉声道。
“我刚才有听见。”
老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是因为有心仪对象了吗?
高杉冷静地想。
不管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敢触碰老师的话,他都会像扫垃圾那样干干净净的把对方毁尸灭迹。
一边的桂感觉到温度骤降,赶紧帮她解释。“不是羡慕!是老师这次礼金出的太多,想要结个婚收回礼金啦。”
不你还是别解释的好——
松阳尴尬地默默扶额,坐在对角处的银时黑着脸往桂头发上洒巧克力粉。
“闭嘴吧假发同学,松阳老师虽然迟钝了点,也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就要去结婚,而且她——”
银时的语气骤然变得阴沉起来。
“这家伙啊,傻乎乎的,又不知道生气,连家务活都不会干,结婚这种事就不要考虑了,会被欺负到哭出来的,到时候阿银就得一刀一个野男人——”
“银时的脑袋又该拿去做花盆了呢。”
松阳微笑起来,目光凉凉地落在他头顶上,仿佛在宣告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