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笨蛋笨蛋!干嘛要把他的筷子咬那么紧啊!

“真是的你,老师你到底在干嘛啦!”

“...唔,这一块是不是有点咸...”

“喂喂喂好好听阿银说话啊你!”

——虚是和她性格完全南辕北辙的人。虽然这样讲不太恰当,毕竟说到底她们依旧是同一个人,只是分裂成了不同的两个人格。

——不,也许她才是被那个虚分裂出来的一小块碎片。

有一点虚说的没错,和虚比起来,她的确太过天真,也太过理想化。

这次被官兵找上门让松阳感觉到了久违的紧迫感,第二天还特意把桂接了回来,一连几天私塾放学时间都提前,出门也都跟着这三个孩子,确认不会再有人上门滋事,她才稍微放松了神经。

她是无所谓自己遭遇如何,但那些孩子们是她一定要守护好的存在。

哪怕越过千百个名为虚的尸骸,亦或是她自身。

平静无波的到了除夕,松本村下过一场大雪,私塾也放了冬假。

松阳照例带着三个少年去神社祈福。

刚来松本村的第一年,松阳自己也是心惊胆战的,叫同样没体验过这些礼节的银时跟着她小心翼翼地学,结果大一些的村子祈福的礼节更繁琐,和松阳从阿助那里学到的方式有出入,最后还是衫婆婆不耐烦地把他们俩提溜到一边去,叫他们看着自己的动作学习。

“真是的,你们这些粗鲁的武士毛手毛脚的一点都不细心,我明年可不会再教你们第二遍了喔。”

衫婆婆三言两语就打发掉周围村民们好奇的目光,松阳也悄悄松口气,摸摸满脸不情愿的银发孩子那头乱糟糟的天然卷,小声问他。

“学会了吗?”

“也没什么困难嘛。”

银时不屑地哼哼着。“难不倒阿银。”

虽说对于他们两个而言,祈求神灵保佑也没什么意义,可松阳或多或少还是能理解这些美好的期待。

那时她兴致勃勃地抽了签,又叫银时和她一样认真的在绘马上写下新年愿望。

——尽管世间并没有能实现她愿望的神灵。

“老师许了什么愿望呀!”

最先把绘马和签文挂好的桂跑过来,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看上去对她手里的绘马好奇得很。

银时和高杉也一面斗着嘴一面往这边来。银时伶牙俐齿惯了,高杉总被他气个半死,又回不上嘴,一张脸黑如锅底。

“哦荷荷~矮衫今年的愿望是长高多少公分呢?”

银时装模作样扮鬼脸发出怪笑,被戳中内心隐痛的高杉抄起一团雪就往银时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