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要有帕青哥就能填满了吗?”
松阳笑着揶揄他,一边飞快地阅读完信件,在银时眼巴巴的目光里收起来,珍重地放进那个存放着旧作文的铁盒子里。
银时抓着头发心里毛毛地发痒,又不敢当着松阳的面去偷来看,不满地嘟囔着。
“阿银想都想到那家伙能写什么了,不外乎想见你啊思念你啊等他回来啊之类的酸溜溜的内容,就这么嫉妒老师在阿银这边吗混账!想都不要想,阿银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让步的!老师从头到脚都是阿银一个人的!”
“又乱讲。”
听他越说越离谱,松阳佯装不悦地蹙着眉,戳他气鼓鼓的脸。
“晋助才没说那些呢,他只是讲了一些异星的见闻,和宇宙之间的趣事,只有银时才会满脑子糟污污的坏念头。”
“随便啦。”银时哼了一声,手一伸又要去抱她。“总之老师在我怀里,那家伙想都别想。”
桂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银时和不明男子在恒道馆为爱决斗的事,慌慌张张地带着白色雏菊赶过来,把花往银时脑袋上插,大概是周三出现过的伊丽莎白在他背后举牌。
“愿银时先生一路走好。”
桂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满脸悲痛。“安息吧,我的老朋友。”
“安你个大头鬼啊混蛋假发!”
木牌啪地一声被劈烂。
桂被银时面目狰狞的抓住脖子摇晃时还在艰难地发出声音。“不是假发,是桂,咳咳咳,老师救命——”
松阳好不容易把桂从银时的手掌间□□,她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就去给他倒茶,桂趁机支使伊丽莎白去引开松阳的注意力,摆出国小生厕所会谈的姿势把银时扯到一边去讲悄悄话。
“高杉真的和银时你打了一架?”
“怎么?阿银毫发无损到底是让你有多意外啊?”
银时把眉头皱成波浪状,显然不愿意再提起这个名字,毕竟对方来江户对他而言各种意义上都意味着麻烦。
红缨事件之后他们可以算是反目成仇,尽管松阳有心调节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这并非少年时那些纯粹而又简单的争执,也难以像过去那样一战泯恩仇。
少年时代无外乎吵个架,斗个嘴,互相看着不顺眼,想要喜欢的老师多看自己一眼多关心自己一点然后兀自闹别扭,武道场上争输赢争得咬牙切齿。
或许确实存在着最初就看向不同方向的分歧,然而只要遇到共同的危险,又能并肩一起面对,一起战斗,一起打退想要毁掉他们回归之地的恶徒。
可长大之后,有了太多不得已和无能为力,对与错都没有所谓的界限,他们为了一个选择分道扬镳,又背道而驰走上不同的立场,这样的裂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弥补。
倒不如说那个家伙也根本没有弥补的打算,他们俩当时还能勉强保持平静地暂且共处一室,也只是因为都不想看见松阳左右为难。
至于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银时不关心,也没空去想,他现在的精力都花费在养家糊口上,一心只想把他的老师养得无忧无虑,这就是他幸福的方式了。
——他从来就只想守着他心里小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