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要喝药,心中哀怨小声嘟囔道:“莲花酥没吃到就算了,居然还要喝药。”眼看着师兄离开,无能为力。
“你脉象虚浮,心气不足,最近是否常觉神思恍惚?”赖神医继续询问我的近况,我点点头:“是啊,赖伯伯你怎么知道?”
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初次相见,这称呼显然太过熟稔,但不知为何不假思索便已脱口而出。我抬眼偷偷看着赖药儿,他显然不在意。想来以往我也是这般称呼的吧。
“脉通心,我一把便知,最近可是又忘记了一些事情?”
这几天恍若如梦,我到底是忘记的事情更多,还是想起的事情更多呢?仅限的回忆里只有这么多,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人之所以存在,全靠记忆。有记忆我们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与他人的关系,以及活着的意义。”赖药儿叹了口气,慈爱的看着我语重心长道:“一旦你失去了记忆,也就失去了你自己。”
“虽然我知道,想起过去可能会让你痛苦万分。但对你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听后,心中异常抑郁,:“赖伯伯……”
他沉思道:“你这病来势汹汹,太过霸烈,虽然用药将它稳定下来,但接下来我会去药王谷闭关静修,研究解决之法。你若是觉得身体有恙,可随时飞鸽传书,或与问舟来药王谷找我。”
“多谢赖伯伯。”之后他便翻阅古籍善本,口中亦念念有词,我听不懂也不知道站这儿干嘛,告别了赖药儿便回到了房间。
师兄抓药还没回来,想必也是要耽搁一段时间。这才一天就经历了两次惊心动魄,实在心有余悸,索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几日的事情。
门廊上隐约有车轮轧过的声音,徐徐停在了门口。
有人过来了吗我翻身坐起,想到那日在雪原上见到的缥缈身影,是无情吗?
等了半晌也没有动静,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继续躺下去的时候,他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心儿是我,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连连点头,又发现他根本看不见,高声说道“嗯嗯!请进!”
门被“吱呀”推开,无情看着我,目光中掠过一丝闪躲,轻别过了头。
“抱歉。”
抱歉?我顺着他的视线下移,发现自己正光着脚,是起床的时候忘了穿鞋。对哦,古代的时候,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呢。
“唔…那个、我刚睡醒,忘记穿鞋了。不过,我不介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无情仍旧避开了视线,面上不太自然。
“心儿,我们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小时候哪样?可能是某些遗忘了的回忆吧,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白衣男孩,在月光下向一个奶娃娃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