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抓住我的手腕一用力,我没站稳,跌坐在他怀里。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双臂被他钳紧,动弹不得。灯被刚才的风吹灭,我坐在黑暗里好一会才看清他,平日里总是清冷如雪的眸子已变得有些危险灼热“不要再提她,你明明清楚。”
我心虚地低下头,认错般的告诉他“知道了,那你也听话一点,不要老说不用。”
我坐在他的怀里,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给无情擦拭脸上的伤口,他似乎比之前更紧张不安。汗滴下来,啪得打在在我的手背上,紧接着“咔嚓”一声,坐下的椅柄竟被他生生捏裂了半寸。
“这么疼吗?!”我捏着药瓶,吓得也不敢再涂,看着药膏低声道“明明很轻了呀,那我再轻一点。”
无情眼神黯了黯,移过了目光,我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屋里像雷雨欲来般闷热,我嘟囔着“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帕疼。”
他颈上也受了伤,领口露岀来的一段脖颈像岀窑后没冷尽的白瓷,肌肤下仍涌动着火的颜色。我极小心地擦拭,猝不及防地,他伸手点住了我的穴位我努力挣扎,发现无济于事,动弹不得。
“喂!你居然还点我穴?”
无情隐忍无奈,喘了几口粗气,定下心神道“你……越帮越忙……”
“什么越帮越忙?”我狠狠瞪着他,心中一口恶气难出“我看是你自己帕疼”
他叹了口气,轻轻拢好我散开的头发“随你怎么说。”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至床边,伸手盖住我的眼睛,睫毛一开一合挠着手心,他又将手收了回去“好好睡觉,明天再和你解释。”
我看他要走,负气扭头不去看他,语气里都是责备“解释什么?遇到危险只知道让我躲起来,换药也嫌我。”
“明明答应过我,会让我和你共进退,但是一碰到事你还是只想着让我躲起来!”半晌没有人答话,我转过头,发现无情停在门口没走,窗外的月亮浮上来,衬得他的轮廓如千山暮雪,他轻轻将门合上,我听见他叹了口气“过半个时辰,再给我换药。”
“为什么?”
“这并非寻常毒药,过半个时辰…就不疼了。”对于他的话,我将信将疑“真的?”
“嗯”无情满额是汗,闭眼皱眉端坐在椅上,他解开了领□的扣子,汗一颗颗顺着脖颈流进去,好像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房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只有月光在我们之间流淌,我心里一软。
“无情师兄。”
“嗯?怎么?”
“很难受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