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来问我。”
我心想着,你那么忙,还要指点金剑银剑他们,我哪里还愿意麻烦你呀。话到嘴边,自然而然地换了套说辞“暗器太难了,我学不会。”
“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他坐在一旁看着我,目光柔和。
“武馆也挺好的,我今天学出来了以后,打败了一帮小贼呢”我上手比划了起来,无情手腕一沉,止了我的招,弯出一个似笑非笑,伸手挽好了我凌乱的发。
“武馆这么好,好得过神侯府?武馆师父,比四大名捕还厉害?”
我正想还嘴,无情推过镜子一照,我立马忘了被他揶揄的处境。
“你会挽发啊!挽得……比我还好!”我对镜自照,镜中女子丝发半挽,静恬淡如水。
无情瞧我看的关心,脸上笑意沉沉“想学吗?我说过,你要学的,我一定能教”
我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横着脖子看着他,顺便拍了拍胸脯说道“武馆师父他…他他是没你厉害!但…但术业有专攻,我今天练了套剑法,行走江湖绰绰有余!”
无情淡然“那两个小子的剑是我教的,等他们回来了和谁比,你自己挑。”
我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无情接过帕子,连着这冷汗同方才将我没擦干净的仔细拭了。
我努力要扳回一局,誓不低头“我这可是自在门的功夫,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你教得比我师—父——还好吗?”我特意把师父两个字咬得重重地来压他,无情将帕子在水盆里拧了递给我擦脸,眼神坦荡地看着我。
“师伯教的功夫你全忘了,我替你瞒着还不领情,偏要状告到三清山去?”
听到他要告诉师父,我心中没了底儿,虽然自己已记不得师父模样,可把功夫都给忘了,得是多不堪啊。好吧,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我被他堵的不吭声了,默默擦干净了脸,把帕子丢还进水盆,溅起一丝水花。
“小气。”
见我闷声闷气,无情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我是疼惜你,若偏听了心诀,错修了门道,功夫毁了不说,身子也要受损。”
“你方才进来喘得厉害,现在可觉得心口凝滞?”
我轻抚胸口,确实有些呼吸不畅,就归结于是今日练功太辛苦了,一时疲累造成的,也没太在意。接着又听到无情不紧不慢的在我耳边轻语“绝不是你练功疲累之故,才练了半日,是不会累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听你的就是了!”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还是不要再和这个人斗嘴了,他审人审多了,下套子给人钻肯定是行家。反到我就不行了,一张嘴笨死头猪,说都说不赢。
无情抬起我的手,将袖子拉上了两寸,露出今日在武馆挨的伤口,白嫩的手腕淤青一片,令人心疼,他忽然放低了语气。“武馆的人只知磋磨锐气,劳人筋骨。不会因材施教,也不会因为你是姑娘就心疼你。”
他拿起昨日放这得药膏,轻轻给我腕处的伤口上了药,语气也像上药一般轻轻落下。“我昨日,并非看轻你,才让你走的。我当时中了毒怕自己…会失了分寸,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