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心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哀怨道“行事嚣张的结果,惹祸上身。”

“这不是好事吗?之前是谁想要继承师门大统,扬名立万的,如今却实了佛像乃出自你白无心之手,多好的机会。”我似笑非笑的回视他,这场面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哎”白无心重重叹息道“我总算知道师父为何要教育我,民不与官斗是何意了。”

说起来这厮比起以往确实多了几分沧桑感,怕是借此事开了窍吧。佛像的事情无情也没对我说多少,我也不了解是什么情况,只得问他“佛像脑袋是不是你偷的,你放哪儿了?快告诉我,好让无情师兄快点破案,早些回去修养几天。”

“你这个人,我们好歹共患难过,见面能不能先问问我过得如何,为何如此,总是想着你的无情师兄,重色轻友的家伙!”

“谁色!先把你放在我腰上的手拿开,我们在商讨一番到底谁色。”我瞥了一眼放在我腰间的大手,鄙夷不屑的瞧着他。白无心慌得收了手,无措的挠着后脑勺,霎时间他那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了起来。我倒是稀奇了,合着这个采花大盗,还是一个小白菜呢。

“喂,你好歹也是倜傥风流的人物,难不成还没摸过人家姑娘的手呢?”

“休得胡言!那种名声都是被人栽赃,无事我为何要去……摸人家姑娘的手!”最后几个字咬牙说了出来,他越是辩解,我越是觉得有趣,遂而跳下房梁悠闲踱步走了出去,不时回头嘲讽一番。

“传闻你师父也是好男色,莫非你们师门遗症?”

白无心也急忙追了出来,这人以往惯是风流潇洒,今日却有些狼狈的执着“你可别胡说,师父生前心中已有喜爱之人,只是不被人知晓罢了,他与展大侠实为英雄相惜之感。我自认为洁身自好,只是无端被人害了而已。”

我听到此处,有些疑惑,这人总是说自己被人陷害,可又不说陷害他的是何人,话语间透露着些许无奈,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既然那人别有用心,你为何不逃了,天南地北何处,垂杨系马轻狂,比不上汴京逃逃躲躲的好嘛。”

白无心默然,仰首又叹了口气,这是今日里听到的第三声叹气了,也不知道最近多了什么忧愁。他看着满庭松枝遮阳,神色竟有些落寞,令我一时心中滞闷。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倾诉,或许我不该过问,毕竟有句话叫做:人生若只如初见。

不了解一个人的伤心之处,就不会有惆怅若失的感慨把。

“好了好了,我就当今日不曾见过你,也不会告诉无情师兄的,你快些离去吧,免得那些人再折回来碰见了。”我岔开话题,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步欲要离去,却被他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