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阿骸有说我可以去问问千种他们他们其他事情吗?」

「可以……不过千种他们两个还在养伤,可以的话希望不要打扰他们太久。」

山本武毫不意外的听到库洛姆点头说可以,而听到千种他们在养伤,他又是微微一愣,但这次他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了,很快就收起讶异,点头道:

「我明白了,麻烦妳带路了。」

说是请库洛姆引路,但其实也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千种他们休息的地方──就在同一层后面的出入口进去的房间而已,而身为伤患的千种与.还有没有受伤但是呼呼大睡的犬并排在没有任何多于装饰的房间里打地铺躺着。

山本武打量了一下,皱着眉看起来睡得不太舒适的.上半身缠着绷带、两只手臂也密密缠着,可能是受伤的地方的缘故,她没有穿任何上衣,只以白色绷带遮掩住露在棉被外的肌肤,没有被绷带包着的部分白皙肌肤在窗外月色的微光下透着皎洁的光辉,配着她一头鲜艳的红发看起来格外醒目。而千种则是包着头部的绷带取代了一直以来如同注册标签般的白色毛线帽,上半身也跟.一样缠着绷带,不过他跟她不同的地方大概是他有一只手是完好的,而.则是双手都受伤了。

而且空气中的确有若有似无的血的味道,微微渗出两人绷带的血色看起来不像是做伪,山本武这才真的相信两个人也受伤了,同样是被害者。而草璧的资料上不知道为什么忘了注明这两个人也有受伤,但山本武猜想可能是一时忘记、而他们早一点的焦点又在小春跟了平身上,所以他就算想起来也没有另外提起这件事。

「骸大人离开之前都跟我们说了,我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完整的说过一遍。」

三个人中唯一一个保持清醒的千种在看见山本武跟着库洛姆走进来后,低低抱怨了一句『真麻烦』,然后不等山本武开口询问便先乾脆俐落的说着。

然后,千种开始以有点平淡、或者说倦怠般漠然的口吻诉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因为骸大人交代我们去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所以我跟这段时间分组出来查资料的.打算回黑耀乐园,但却注意到一旁的暗巷中有奇怪的声响,.起了好奇心并硬拉着我过去看后,便看到那两个人被那个奇怪的女人追杀的情况。

本来我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认出来其中一个人是骸大人交代要留意的对象后,我们还是出手帮忙。

原本以为以我们两个的身手来说,应付她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我们估计错了。

明明对方的动作看起来没有任何受过武术训练的感觉,甚至还不时难受的掩嘴咳嗽,动作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但一动起来却快得到不可思议,力气也强得可怕,而且指甲在攻击时会变尖。

要不是.的音波攻击方式特殊、而且终于有几个人路过感觉不对劲跑过来看情况,或许昨天晚上不是那个女人撤退,而是我们也跟那两个人一起被杀了。

不过可能察觉到.对她有威胁,那个女的在撤退前特地弄伤了她的双手。

接下来应该跟你知道的差不多,赶过来的人叫了救护车,然后问了问题,虽然很烦人,但是那个女的逃走了,还清醒的我跟.不表现得温驯一点说不定会被误认为攻击那两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人的凶手,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而由于身分不太方便进医院,我跟.下车后趁其他人不注意溜走了。

整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那个女的的特徵?

大概就跟回答问题时一样,穿着没见过、很普通的校服,一头褐色长发,身材娇小。不过有一点我没有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女人的眼睛似乎发着诡异的红光,看起来很令人不舒服,但是由于那个女的没有在动作缓慢时把她的正脸给我们看,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看错了。

山本武又问了一些自己想问的话,而千种虽然一副不起劲的表情、但也一一回答。其实千种说的那些情报跟草璧的纪录差别不太大,就只有多了一个千种可能认为普通人没办法接受而没说的指甲变尖以及眼冒红光这两个消息而已,看来千种在权衡他们被误会以及开口老实回答问题哪种情况比较麻烦时,是认为前者更麻烦而老实的回答了。

山本武沉吟一会,也觉得没什么好问的,虽然犬有嫌疑,但如果真的是犬突然发狂还是什么的攻击了包括身为同伴的千种跟.以及小春了平两人,跟犬比较有感情的千种不提,性格中有很强的利己主义的.是不可能在跟犬同个房间的情况下还睡得这么沉的,看来千种跟.确实也是受害者。

「那么,阿骸有说我可以去问问千种他们他们其他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