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似乎那时候云雀似乎回到自己那间很宽广清雅的日式宅邸盯着庭院慢慢喝了一个下午的茶,我记得那时候阿纲打电话给云雀专属管家(草壁)问过云雀怎么不见人影时、草壁这样子说过。

那时候只是单纯的想不愧是云雀、初次杀人之后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品茶赏庭园,但现在想想,那其实是云雀一种平静自己情绪的方式吧?

山本武想着,对于自己有时候总是后知后觉这点有点心情复杂。

阿纲死去前隐瞒自己身体状况时是这样,而当初云雀掩饰自己的动摇而装出的平静也是后来才察觉……或许他确实是有些迟钝跟愚笨吧?不然怎么总是不能够即时察觉一些应该要早点察觉的事情呢?

要是早一点察觉,让大家一起去找方法延续阿纲的生命,说不定他们大家就可以一起活到退休的时候。要是早一点察觉,说不定过去就可以比较理解云雀这个人,或许可以跟云雀成为比较亲近点的朋友,而不是从头到尾虽然认同对方是同伴、但因为云雀不喜群聚的孤傲,总是跟对方有种微妙的距离感,阿纲死后更是完全断了联系,现在想想是有些遗憾。

说起来,前生的云雀到底有谁真的理解他这个人呢?或许一直忠诚并追随他的草壁是一个,也许擅长看透捉摸他人心思的里包恩算一个、也或许日后越显睿智且内心某方面依旧纤细细腻、包容着他们几人的大空是一个……好吧,如果传说中的『最了解你的人便是你的敌人』这个前人智慧的箴言是真理的话,或许一直跟云雀针锋相对的六道骸也勉强算是一个,而其他人呢?

山本武试图想出其他跟云雀有来往的人有哪个可以说是云雀的心灵之友的,但却发现鲜少与人来往、而且后来才据说父母都不在了的云雀身边很少有能够理解他的人。云雀是怎么样看待这样子的自己山本武不清楚,但他却觉得那样子的云雀不免太过孤单了。

山本武心情有些沉闷起来,抓了抓头,吐出一口积郁在胸中的浊气,原本想抬起头来看了下今夜的月亮,山本武忽然注意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异响,以及一声短促又微弱、几乎让人以为是听错的闷哼声,要是听到的是普通人可能就会不以为意的忽略。

但山本武不是什么认为世界和平、那些残忍的新闻案件是只存在于与自己无关的地方的普通少年,他很难不在意这样子不寻常的声音,只稍微犹豫了几秒,山本武便决定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哪怕发现不过是有人出来倒垃圾然后不小心脚一滑跌倒发出痛呼跟声响,不过是自己太敏感而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过自己因为一时轻忽而忽略了又一件很可能重要的事情。

……希望真的不要跟我直觉想到的那样是不好的事情吧。

山本武想,微微皱起眉,谨慎的收敛气息与脚步声,往声音来源的巷弄轻声步去,同时为了保险起见将原本背在背上的时雨金时取下拿在手中,以便假使真的有事的话立即可以将时雨金时由布袋中取出。

而书包,山本武犹豫了一下,将虽然服装规定要求要佩带、但其实装饰作用多于实际作用的腰带配件解下来,将原本就背在身上的书包跟身体绑在一起,以免真的要有战斗的话书包的晃动会影响动作的施展与流畅。

虽然知道现在自己的造型有些古怪,但山本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安全第一形象摆后。

而当逐渐靠近声源地,山本武嗅到了隐约飘过来的血腥味,心中不祥感觉越发强烈,他表情凝重起来,不动声色的将布袋封口原本绑着的绳子解开,动作也更加谨慎、轻巧。

「喀……」

饶是对于即将看到的景象有了某种程度的心理准备,当猛然一看到转过巷子看清楚的景象后,山本武心里仍是一阵不舒服,差点发出声音来,但幸好即时咬牙吞下到嘴边、混合着反感情绪的怒喝。

入目的一个注意到的就是刺目的血色,即使在微弱清冷的月光下也无法淡化那种颜色令人觉得厌恶的感觉,而符合千种说过的那个女杀人犯特徵的少女染成腥红的双手掐着身为被害者的女孩,而杀人者少女正将头埋在被害者女孩的颈间,虽然垂散的凌乱长发跟落下的阴影让山本武看不清少女长什么样子、又正在做什么,但是由被害者女孩颈部留下的血迹以及令人觉得不快的贪婪吸允声,都让山本武有不令人愉快的想像。

而那名被害者女孩的模样也是让山本武情绪有点不受控制的缘故,那名女孩看起来不过才大概国小三四年级那么大,还不过是个孩子,居然有人会对这样子年幼的孩子下毒手,这令山本武有些气愤。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似乎那时候云雀似乎回到自己那间很宽广清雅的日式宅邸盯着庭院慢慢喝了一个下午的茶,我记得那时候阿纲打电话给云雀专属管家(草壁)问过云雀怎么不见人影时、草壁这样子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