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知道这点也不好拉着山本刚多说几句话,特别是他住院的理由是那个让他不能藉由这点装可怜让山本刚软化态度、好歹多陪他几分钟,而且他再没脸没皮、都老大不小的也不好意思这样子撒娇。
而就在拜访人潮离开高峰后的的某天,山本武吃完午饭后,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发着呆,思索自己在这样吃饱睡睡饱吃下去会不会发胖,并且不怎么认真的计画出院后的锻鍊安排──由于这段时间闲得发慌、类似的计画他已经重复想了五六次,剩下的时间就用来回忆前生各种职训课程(?)里学过的东西跟在脑袋中跟假想对手打一场虚拟的架──,利用这样子来打发时间时,忽然注意到自己望向窗外似乎有个相当显眼的白色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
……咦?
脑袋里还是各种靠谱不靠谱的出院锻鍊计画的山本武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马上想起那个人很像是谁,脸色猛然一变,忘了现在自己手脚不方便的事情下意识的想用手将身体撑起、倾向窗户想看得更仔细,后果就是身体一歪、差点失去平衡摔下病床,手上传来的剧痛也让他呲牙咧嘴了一会,好半晌才有办法让自己的脸没有继续疼得扭曲下去。
疼疼疼疼疼……
而正在心里喊疼、虽然没不顾形象的打滚(受限于条件也没办法就是了)但是表情代替了这个动作不断变化时,房门被人打了开来。
来人看见山本武的表情,眉头跳了一跳,一边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边问着道:
「喂、怎么那一副怪脸?山本。抽筋了?」
来的人一头中分且发尾乱翘的银灰、明明长得不赖却总是一副身边的人都找他借钱的不爽神情的少年,在山本武身边除了狱寺外没有别人有这样的特徵。
比起这副糗样正好被狱寺看见而且被喷了一句,早已经对于这时期狱寺时不时针对他的各种不友善发言习惯了,山本武没太在意,反而是有些意外起狱寺居然不是陪同纲吉过来,而是自己独自过来探病。
「啊哈哈、嘛、别在意这个。是说很希奇哪,狱寺,你不仅不用『棒球笨蛋』叫我,居然还特地过来探望。」
傻笑着试图带过自己出糗被撞见的事情,山本武接着说着,略带调侃的。
由于他也知道狱寺也不是非得每次就这样子称呼他──至少重生后是如此,只是由于他答应棒球社的请求跑去当替补队员这件事,最近用『棒球笨蛋』喊他的次数变多了,所以才故意这样子拿这件事对狱寺说笑。
「这都是看在十代目担心你这个病号的缘故,别以为是我开始对你印象转好了,之前你暗算我的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狱寺冷哼一声,看起来对于之前山本武故意让他视线撞上碧洋琪昏倒、当众(特别是他在呼不已的十代目以及不想被看轻的敌人云雀)面前出丑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他一边说着,一边粗鲁的将手上提着的保鲜盒子重重放到山本武的床头柜上,然后双手在胸前交叉环起,不耐烦的说道:
「十代目母亲的慰问品。有什么话想跟十代目转达的话就说,但除了表达对于十代目居然这么挂心你这家伙、你应该有的感激之外的话我不保证转达。」
……那样不是除了感谢的话语之外不论想转达什么都没办法吗?
山本武闻言不禁苦笑,但却也觉得自己那时候心烦意乱的情况、下不加考虑的就让狱寺丢脸地昏厥这件事的确不妥,虽然没有像云雀那样几乎把自尊铭刻到骨子里那种程度、但狱寺也算是自尊心很强、不肯随意对纲吉以外的人低头的人。
自己当时虽然化解了冲突,但那种做法的确没有顾及到狱寺的感受,即使狱寺脑袋不笨、事后一想便清楚当时山本武阻止自己跟云雀冲突是对整个情况有益,但也不可能就那样子接受那样的做法──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狱寺心里才格外觉得不痛快。这种情绪或许日后成熟圆滑不少、成为几乎是完美的左右手的狱寺都一样会产生。
「那时候的事情很抱歉,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我保证。」
山本武下意识的想摸摸自己后脑杓掩饰尴尬,但因为手现在无法活动而作罢,看着以相当不友善神色板着脸瞪他的狱寺,微微叹口气,只能尽量认真的道歉,虽然他也不奢望狱寺听了他道歉就会这样子气消,但山本武认为该道歉的时候还是要说出来,而且比起说出来、对于这件事情半点表达歉意都没表达或许更让人觉得不高兴。
「还有,替我跟阿纲还有奈奈阿姨道谢他们的慰问品跟问好,麻烦啰。」
山本武知道这点也不好拉着山本刚多说几句话,特别是他住院的理由是那个让他不能藉由这点装可怜让山本刚软化态度、好歹多陪他几分钟,而且他再没脸没皮、都老大不小的也不好意思这样子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