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男人无论到了多大的岁数,面对自己心仪的女性都会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正因为重要的人才不敢随意对待。

当然,这一点女人也一样。

久违的见面,织衣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她抬头看了一眼银时的侧脸,看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其实想问问对方还记不记得和他的约定,战争结束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但又觉得这些事没必要问了,现在对方很好不就行了吗?

至于恋情,八年的时间太长了,能改变一个人很多,这顿时间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也说不定。她不过是交往了五天的便宜女友,她的性格比较极端所以这么长时间都记着,但对一般人来说仅仅不过是相识了几个月的人很容易就会忘记,对别人来说那样短暂的恋情只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

抛开一切,织衣故作轻松地问道:“阿银,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不过是在歌舞伎町开了一家万事屋,勉强算是能过活吧。”银时依旧是瞪着死鱼眼用手指我鼻孔,“你呢?”

“我也挺好的。”织衣微笑起来,“我之前在幕府当上了高官哦,但现在遇到了点事情,所以要躲一躲,没想到因祸得福再见到你了。”

“果然是那句话吗?祸福相兮。上天给你带来厄运也会回报你一些好运。”

“你是想说重伤到快死了的厄运,和遇到我的好运是对等的吗?”银时微微挑眉。

“当然不对等。”织衣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她似乎是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那当然是赚大了啊,只要能够让我遇到你,让我所受几次伤也无所谓啦。”

听到这话就连银时这种老流氓也脸红了,这家伙还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干说啊,“喂喂,你在说什么!要是老天当真了怎么办!”

织衣是真的觉得很开心,“没关系啦,老天对我很温柔的,而且我就算受伤也不会感到疼,所以受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以前她没觉得自己多好运,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确实很好运,重要的人还存在这世上么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这么想。你只是强行让自己忘记了疼痛,但受伤还是残留在身上的。”而且这样我也会心疼的,银时想。

银时有时会在不经意之间说出非常一针见血的话,他本来都没这个意思。

“嗯,或许我只是在逃避吧。”

医生说过她痛觉迟钝是因为心理问题,其他感觉倒是没太大问题,织衣也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抗拒着疼痛,小时候经常母亲没有来地打骂,所以想着只要不会痛就好了,这样也不会难受,逐渐的就变成了这种体质。

“我没有阿银你这么坚强,所以比较怕疼吧。但不管怎么说,能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痛苦的事情常有,所以忘记也无所谓,高兴的事就比较少,所以要好好珍惜。

银时看着微笑的织衣,晨曦之下她的笑容显得很美好又有些让人心疼,这八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其实也没有深究的必要,就好像刚才两人互相一带而过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