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衣笑着摊手,“我真的不是因为生气啦,本来我就有引导一桥派和国公派斗争的打算,可以的话渔翁得利的就是我们。这才是第一步,就算夺取了这么国家至高的权力,也无法真正拯救这么国家,虽然我也不觉得我能有拯救这个国家。嘛,总之,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原来如此,这还只是第一步吗……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织衣回头看去,远处走来的是佐佐木异三郎,“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佐佐木先生。”

“很抱歉,我们见回组接受了一桥派不少资助,所以也必须做好守卫的工作。我也想早点下班,但不得不加班。”佐佐木把手机收好,等着死鱼眼看着她,“刚才你怎么忽悠一桥阁下我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呢,总觉得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我啊,最讨厌天真的君主了。”

似乎猜到对方想问什么,织衣突然开口,“异国不依靠异国而是共同创造强国?他可比我们的呆萌将军还要天真啊。”

“确实如此。”真正的领导者不可能把这些字眼放在嘴边,若是骗骗部下的说辞也就算了,但要是真这么想,等他上位的时候就会给国家带来可怕的灾难。人民也是最怕这种没有常识的主公大人。

织衣看着他,笑容收敛,眼神逐渐阴沉下来,那是一种很悲观的情绪。织衣其实向来都是个很悲观的人,无论是对这个国家,还是对这个人类的感情。

她看着佐佐木的眼神冷得让人胆战心惊,“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些攘夷志士不杀我吧?”

佐佐木不予置否,如果是那些攘夷志士真的受政党掌控,那么昨晚偶尔之间捉住织衣其实有很多机会杀她的,但那些人却没那么做,就因为这一拖延就给了织衣翻盘的机会。

“没什么原因,这就是政治游戏啊,即使把我捉走也只是拷问或是教训一顿罢了。除却猛虎引来豺狼的道理,能理解吗?在他们看来我教唆将军大人,让这个原本温顺的人偶变得不听话了,碍事得很,但是也有很多政党觉得我的加入制衡了国公的势力,因此他们不会杀我。”

“政治游戏其实就是一门平衡的艺术,即使这个国家濒临崩溃,被天人控制,就像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叠叠高。即使木块都要被抽空了,但我们仍要想办法去维系它,让它保持一个平衡。即使现在这个国家如此不堪,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维护好。”

“我们的国家真的能撑过所谓的改革吗?而且那又是真正的正确的道路吗?我不清楚,要是这个国家真的倒塌了,谁知道面临的是新生还是永久性的终结。”

织衣的眼神确是是相当悲哀的,说她过度现实也好,说她过分悲观也罢,她对自己的国家不抱有任何信心,对幕府的官员也很失望。但这样的一个人,却做着辅佐君主,在官场打交道的工作,真的是非常有趣的现象。

越想变越觉得绝望,这样下去自己会疯掉。还是赶紧回万事屋揉揉银时的卷发或是定春的卷毛放松放松吧。

“没事的话,我真的要告辞了,有缘再见,佐佐木先生。”一宿没睡还是有点累的,织衣和他告别。

“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打计程车就好,我没那么娇贵啦,再不行让木村被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