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人强忍着怒火,但强烈的好奇又让他无法立刻动手,不知不觉被她牵着鼻子走。

“别担心,奴家只是说两句。”

她和那为首的攘夷志士单独前往了一个包厢,也不知道在包厢里和他说了什么,五分钟之后那人惶恐地从包厢跑出来,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织衣,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把人家吓成那样。

然后他带着手下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走了。

“哎呀,真不经逗。”织衣从包厢里出来,毫发无伤。她这种人简直就是他人口中妖孽,这种妖孽留在吉原确实是屈才了,就仿佛种在最肥沃土壤里的毒花,要真的有接客的意向也不知道会被玩死多少。

她走出来,看着那位受伤的百华成员她伸手扶起对方,“你们快去疗伤吧。”

因为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免除了一场战斗,确实应该感谢她,可那位百华成员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恐惧,“你做了什么?”

“你猜~”

织衣有时候会有恶作剧的意向,比如自己的手段把人逼入绝境,并希望对方的表情,即使那也无法给自己带来真正的快乐。她就算是小时候自己被生母虐待,她也没有产生伤害他人泄愤的感觉。

可自从得知银时被处决,她偶尔就会产生恶作剧的想法,用残酷的手段伤害敌人,以此缓解自己的悲哀。

大概是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把她从危险中拉出来,会不顾一切地保护她的人已经不在了。那自己也没什么活着的欲望了,留下的唯有悲哀而已。

用情报操控别人确实是很有趣,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愉悦,织衣渐渐收起了笑容,愉悦过后依旧是无尽的空洞。

啊啊,真无聊。

月咏很快就赶来,但那时候闹事者已经被织衣吓跑了,没人知道织衣到底是如何威胁他的,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受伤的百华队员也被送去吉原的医馆。

织衣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月咏走上前,“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关心。”织衣这才抬起头。

“我听别人说了,你保护了那位队员吧,你真的很厉害啊。”月咏方才很紧张,现在才放下心来,她拿出烟管,吸了一口,“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亲自面对,可以等我们过来。”

“我能解决的,而且我也不觉得害怕。”织衣似乎有些沮丧,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工作就是要和各种实力强大的战士打交道,无论是自己的部下,还是敌人,都要比她这没学过武术的弱女子强得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很擅长应付比她强大的人。

“那也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月咏却坚决拒绝了,义正言辞地说道。

织衣愣了一秒,明明她和月咏都是女人,却要被对方保护,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又或者说,这种感觉很生疏吧,被当做需要保护的存在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自从为将军效力,她都是一个人承担着很多,她是将军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也必须为原本被人操控的德川茂茂披荆斩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