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进一步佐证他没什么特别呢。

锖兔还在犹豫要怎么说,直接说实话,还是迂回婉转一点。

他貌似不太懂迂回是什么样的,要是真菰在就好了,女孩子还可以帮他参谋参谋。

纠结许久,锖兔干巴巴地说道:“你要回家了?”

鹿笙点头,不说话。

锖兔继续找话题:“你家里,有人在等你吗?”

鹿笙摇头,情绪稳定说道:“没有,不过落叶归根一直是我的愿望,就算是死,最起码也要死在家乡的土地之上吧。”

只有离家久了,才会更加怀念故国。

他爱那片土地,以及其中生存的人。

锖兔不喜欢听他这么说,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一点都不凶地说道:“别动不动就说死生。”

就像他,若不是鹿笙,可能磷泷师父和义勇这些人,他都不能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能在黄泉彼岸注视着他们。

锖兔情绪低沉了一些,刚才的一腔热血也冷静下来。

只想着告诉鹿笙的心意,可是他并没有准备好一切。

最起码,也该告诉敬爱的师父,他可能会跟着少年离开这件事情。

他半天不说话,鹿笙敲了一下他的面具:“兔兔,你大晚上还要带面具吗?”

骤然亲密的距离立马击碎了刚刚相处时的疏离,锖兔确定脸不烫了,这才推开面具。

少年人俊秀的面容上带着他们初见时的温柔笑意,锖兔摸摸他的脑袋问道:“鹿笙,你如果真的要离开的话,可以先等几天吗?”

鹿笙心跳微微加速,富冈义勇的话又在耳边徘徊。

正经点,鹿笙,这对锖兔来说很正常的。

他努力撇开脸,点头说道:“可以啊,船票也在半个月后嘛。”

锖兔松了口气。

夜晚,鎹鸦将一封信送到了狭雾山。

信件落款居然是锖兔,磷泷连忙展开信件:

师父,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今后可能会随着他的脚步,去往他处。不能侍候于您,我感到极为抱歉。

要是能够熟悉两地来往的道路,我会试着常回来看您。

磷泷擦拭了一下眼角,露出一个微笑。

即便寥寥几句,他也感受到了锖兔心中的欢喜。

真菰坐在他的旁边,同样看到了那封信。女孩笑容腼腆,真心实意为同伴高兴:“锖兔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的话,真是一件极为好的事情呢?”

至于那个对象,其实不用说,真菰也能猜到。

毕竟从一开始,锖兔跟着少年离开狭雾山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已经初见端倪。

他们都很开心,锖兔能遇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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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八原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