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耐心的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修普诺斯看了付臻红一眼:“但是那个赛普吉斯没有梦境。”
付臻红问道:“你是说他每晚入睡之后都不曾做过任何梦境?”
“嗯,他入睡的时候仿佛就真得是在将意识沉睡,没有做任何梦,恐怖的、平淡的、亦或者是甜美的,什么都没有。”说到后面,就连修普诺斯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个世间,无论是人类,还是神祇,入睡之后都会伴随着梦境的到来,或许某一两天可能没有,然绝对不会像赛普吉斯那般连着几日都毫无动静。
梦境是折射现实,是内心深处最念想的源头。神祇是可以利用神力将意识完全沉睡,不让梦入侵思绪与脑海。
但赛普吉斯不是神祇。
修普诺斯从其他人那里探听到关于赛普吉斯的过去,他无法想明白赛普吉斯只是区区一个人类,哪怕这个人类曾经担任过塞浦路斯城的最高祭司,按理说也不该拥有那样自制的能力。
“那个赛普吉斯,太奇怪了。”修普诺斯回忆着:“他看起来很温和,内敛又从容,无欲无求般,但真得有这样的人类吗?”
“自然是有。”付臻红回道。
只是赛普吉斯是不是那样的人,还有待证实。
修普诺斯笑了笑:“兄长是否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不同,才会让我多加留意?”
“算是吧。”付臻红并不否认,他想了一下,又问道:“阿多尼斯这几日与赛普吉斯的见面多吗?”
提及阿多尼斯,修普诺斯脸上的笑意就收减了一些,他撇了撇嘴,慢吞吞的说着:“他这几日都在练剑和驯那黑雕。”
修普诺斯讨厌那个塞浦路斯城的王子,不仅仅是因为对方那晚做的关于厄里斯的香艳羞耻的梦境,还因为他的兄长对阿多尼斯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在意。
“亲爱的厄里斯,那个阿多尼斯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付臻红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
修普诺斯看着付臻红唇角边勾起的弧度,鼓起勇气握住了付臻红的手,将他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他半眯着眼眸,用脸侧的肌肤磨蹭着付臻红柔软的掌心,乖巧又温顺,“兄长如果和冥王陛下成为伴侣,以后就会一直待在冥界了吗?”
“你很在意这个?”
修普诺斯笑眼弯弯:“因为如果兄长一直待在冥界,只要能经常见到你,心里的酸涩和失落就会消散很多。”
为什么会酸涩和失落?
这种显而易见的答案,付臻红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