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巴利综合症与急性神经根炎类似,但却比后者更为复杂,它会使患病者的运动、感觉及自主神经渐渐麻痹,最后彻底萎缩。

按理说哪怕是再有把握的手术,也不可能被上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但如果做手术的人是川上富江的话,一切也就不会显得是或许夸大了。

“带我去见这个患者。”付臻红合上了手中的资料,对野川本说道。

他说这话时习惯性的带上了命令的语气,野川本倒也没觉得被冒犯,优秀的人总是或多或少都有着些许的傲慢和自我,川上富江阴晴不定的性格在神经内科学的领域里也实在算不上什么秘密。

幸村精市的病房是在三楼的402,付臻红跟着野川本走到病房里,却没有看到幸村精市的身影。

野川本观察着付臻红的脸色,见他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耐之后,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野川本是副院长,到了他这个职位手中的病人早就已经全部转出去给别的医师了,但幸村精市是他友人的孩子,因着这份特殊的关系,所以现在才一直是由他在亲自负责。

“幸村精市应该是去了楼下的花园,他不太爱躺在病床上。”野川本做着解释。

付臻红闻言,走到病房的窗户边,低头看向了下方,入目的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浅绿色的嫩芽在初春的气息里慢慢开放。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小孩子嬉戏玩闹的童真声音在银杏树下响了起来。

因为角度的缘故,付臻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张长椅上的紫发少年。

是个模样十分秀气漂亮的男孩,有着一头鸢紫色的发丝,发质看起来很软,温柔的垂在白皙的脸侧。

他穿着一身病号服,唇角边却挂着浅浅淡淡的微笑,阳光照在他精致的面容上,透出了一种轻柔又温和的气质。

温柔而强大的少年……

付臻红在心里做出了评价。

“幸村他很受欢迎,医院里的小朋友都喜欢去找他玩。”野川本也走到窗户边,视线落到幸村精市的身上,话却是在对付臻红说。

“他很热爱打网球,这份最纯粹的追求让他在病魔面前变得强大又耀眼……”

野川本似乎是想付臻红能多了解这个少年。

只要川上医生把幸村的病放在了心上,毫不夸张的说手术的成功率就可以是百分之百。

见付臻红没有说话,似乎一直在听,野川本便继续说着关于幸村精市的事情。

他说了很多,说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的学生,说他是网球部的部长,有着一群同样青春热血的可爱队友,等待着跟他们的部长一起站在全国大赛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