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只觉得茫然又无措。

付臻红看着这金发付丧神那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煽动着, 此时此刻, 他看起来像极了那被欺负了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发声的小可怜。

“好了,认真系吧。”付臻红点到为止, 收起了继续戏弄山姥切国广的心思。

然而即便他这么说了,山姥切国广还是紧张得不行, 因为静下来的气氛只能让其他的感官变得越发的敏锐。

山姥切国广再一次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放在付臻红的腰带上开始动了起来。

为了能将腰带系紧系牢, 山姥切国广用了几分力道去收紧,于是黑色的腰带便顺着两侧拉拢的力道包裹住了付臻红腰身,将他的腰部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虽不到盈盈一握的夸张地步,却也是削薄而纤细的,透着一种柔韧和劲瘦的力感。

山姥切国广强迫自己不要去乱想, 然而审神者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喷洒到他的鼻尖上,让他觉得痒,这种感觉就像是心底深处突然落下了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摸不到,却又是似有若无的挠着他的心窝,让他无法忽视。

他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处境。

因为这让他觉得欣喜又恐慌。

他的内心无比窃喜着审神者对他还是有关注的,同时却也因为这份来源于审神者的难得关注,而让他更加在意起了自己只是一把仿品刀剑的事实。

山姥切国广越想越急于摆脱掉此刻这过份暧昧和旖旎的氛围,他用了最快的速度为黑发审配者系上了腰带。

系好之后,山姥切国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付臻红的距离。他脸颊上的红晕从给付臻红系腰带开始,就没有再散去过,哪怕现在已经退离开来,仍旧是一片如晚霞一般的红色。

山姥切国广算是这座本丸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刀剑,比起其他刀剑付丧神们那弯弯绕绕的复杂心思,从某方面来讲,容易害羞的山姥切国广真的是意外的单纯。

付臻红这么想着,看向山姥切国广的眼神里也浮现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付臻红的模样本就长得十分的好看,换上了黑色和服的他比白日里更多了一种随性而散漫的慵懒。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到金发付丧神的身上,幽黑的瞳孔里并没有含着太多的情绪,明明是相对平静的,却让山姥切国广的身体有一种被牢牢的束缚住的感觉。

“如…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山姥切国广挤出这句话的同时,抬手拉低了自己头顶上的白色被单,试图将脸深藏进这薄薄的一层保护壳里。

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不等付臻红回答,山姥切国广就转身飞快的朝着门口走去,这急切离开的快速步调就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等等。”付臻红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这个金发付丧神。

山姥切国广顿时一个极刹,差点就撞到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