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金华本地人都了解了“柳府”聘师告示的规矩,“柳府”的老太太要求严格,才学不够的绝对不要,宁缺毋滥。故而,以往告示贴出去,最少半个月才有人揭走。
可这一回,酒馆伙计贴好一转身,墙壁上的告示便落入了一男子手中。丁翁见状二话不说丢下生意,亲自带人上山给姥姥他们考核。
“姥姥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速啊!”
柳青玉唇间发出这样的感慨,忘却内心异样感,不一会儿重新迈开了步伐,领冯灵萄去厅堂见姥姥。余德三位先生恰好也在那儿,倒是省了柳青玉之后再去寻他们。
安排好冯灵萄就坐,柳青玉寻了处空位坐下,发现旁边桌面搁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清茶,不由想起刚才的男子,于是多看了茶杯两眼。
姥姥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笑着解释:“给你聘的新先生适才来过,姓慕,表字云行,风度相貌可与日月齐光。你余先生他们方才与之较量了一场,无一不甘拜下风。只是因为慕先生无心为官,并不曾科考过,是以身上没有功名。”
柳青玉点点头,脑海中幻想那位慕先生的长相,不觉间把那夜梦里“媳妇”的脸贴在了对方面上,他顿时一惊,忙摇头甩掉这荒唐画面。
而余德就是在这时出声说话的。
“你不是说,今日会带几位好友过府吗?怎如今只有一个?”
胡孝闻言挪视线端详冯灵萄,留意到他纱布蒙目,也问:“他眼睛怎么了?”
柳青玉从速集中注意力,徐徐讲述起了冯灵萄身上发生的事情。
很快余德他们便了解了前因后果,他沉吟道:“龙王宫中生长有一种海草,名曰目珠。十年花开十年结果,成熟的果子一经剥开果皮,收获的便是目珠子。目珠子百年不腐烂,无论外形还是作用,皆与人眼一般无二。今夜我去一趟罗刹海市,买一对目珠海草果实回来给他换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