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有道理!吾妻聪慧,就这么办了!为夫现下便书写状纸,你且先藏起来,待为夫遇害了,你立即焚烧予我。”

“妾身记住了,夫君你放心的去罢。”

……

远处,柳青玉居所内。

从慕云行施法造出的水镜里看到收到拜帖一伙人“各显神通”,柳青玉既是无语,又是好笑。

他起先还能忍着,后面乐得不行,实在憋不住便直接笑的趴在了慕云行的颈窝里。

“想不到诸位先生的阴影这般严重,是我误估了。眼下反倒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见面,或者干脆悄悄送上赠礼就好?” 笑了一会儿,柳青玉摇头叹气。

刚才所有人里就属聻笑得最是夸张,摇头抖手的,好像整一只都要坏掉了。听柳青玉这般说,聻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出声反驳道:“别呀,这不是还有一位反应欢喜的吗?”

聻说的是兰若寺请来的最后一位人类举人葛先生,胆色还算不错,亦是真心的看重柳青玉这位学生,当初便是因为他辞行而去,位置空了下来,才叫慕云行趁机补上了他的位置。做柳青玉的先生,还做人家的道侣。

柳青玉看着水镜里欢喜不已的葛先生思索片刻,点头笑道:“那便照常吧,只不过可不能让先生们真找了术士来。虽然不惧那些人,可毕竟我是来京求学的,这等不疼不痒的小麻烦多了也怪烦人,能免则免。”

低语罢了,柳青玉阔步行至桌前,于脑海之中梳理了一遍所学道诀,他便提笔沾墨通过水镜画面,依次在水镜中各家住宅外画上了术。

片时之后,柳青玉唇噙淡笑收起笔墨,顷刻可见水镜里映出来的那些吵吵嚷嚷的宅居里发生了变化。

几家里受了主人命令急匆匆出门的仆人,一出门便好像失了智,不断地在附近来绕来绕去。偏偏他们还有知有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双腿不受控制的走动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