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 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响声也完全没有掩饰，在月球，是不会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穿高跟鞋的，除了今天见过的法斯。

他扭过头, 那一束黄金悄悄地靠了过去，在凯特的脸上蹭了蹭。

那种熟悉感让凯特有些怔然。

“这是……”

“我的……手臂。”法斯说：“它很喜欢你。”

“是吗？”

是高登的碎片。

哪怕现在的高登没有他所熟悉的意志，却能感受到哪怕碎掉之后都存在于碎片上的淡淡的心意。

“你要是再醒不过来, 我怎么带你回家呢？”凯特摸了摸那束黄金低声说道，可是高登却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是磨蹭着。

“坐吧, 不用拘谨。”凯特拍了拍身边的空地：“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到月球来。”

“意外的直接呢法斯。”凯特任由高登缠在自己的胳膊上，把腿伸开，搭在了屋脊上：“大概只是因为，在地球待不下去了。”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愿意。”

“为什么？”

“因为金刚老师不会舍弃哪个宝石人的。”

“是吗？”凯特对着法斯笑了笑：“如果真的能像你这么说的这么信任老师，你也不会在月球上了，而且还是以这样完整的体态和我说话，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已经变成宝石砂和那些宝石人一样，变成了满地的数不尽的沙子才对，而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