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森鸥外应该会派别人来接触我吧,为了防止我在他努力压平先代派的时候搞事情,他会让别人来拖住我,让我把两天的时间改成三天或者更长,给他时间腾出手再来对付我。

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把西洋棋的棋子扶起来放好,看到那个拄着拐,打着石膏的少年从门里探出头来看着我。

我瞪着他。

他瞪着我。

我就知道是他。

太宰治,据说是森鸥外作为boss继承者唯一的见证人,我觉得他们两个大概是串供了。

“啊,啊……我是来道歉的啦。”他拖长了声调,一副完全不像是来道歉反而更加像是来挑事的态度。

说句实话,要是xanxus对我这个态度,他是要被打屁股的。

“嗯?你在玩西洋棋嘛?”太宰看上去突然像是来了精神。

一般来说,如果是正常人这么跟我说,我肯定会回答:“是。”甚至还能邀请他和我来一局,但是这个人,我是不会邀请他和我一起下棋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类相斥吧。

森鸥外也知道这个小子难缠,所以让他跑过来纠缠我,隔着八百里我都闻到他身上的同类味道了,我当然是选择拒绝啊。

所以我面无表情的把棋子收了起来,无视了他一切找茬行为。

不行,不能揍他,揍他他反而会更加来事。

……

“你稍微理一下我嘛~”

差不多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个丝毫不见外的臭小子,拿着我的零食,在我的床上打滚,还用我的游戏机打游戏。

“我还是第一次被女性拒绝的这么惨呢~伤心哼唧哼唧。”

你别装了,你再装也不能掩盖你身上的黑泥味啊。

我叹了口气,“你这人好烦啊。”

“终于肯理我了吗?”他趴在我床上,撑着脸,一脸的假笑。

“你干嘛一定要我理你啊。”我们两个同类,只能相对无言啊。

“没有办法嘛,谁让森先生给我下了色/诱你的死命令呢,我也没有办法呀。”他盘腿坐了起来,摊开手露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

哦嚯,锅全是森鸥外的,这推锅术十分熟练啊。

“你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森鸥外打你屁股吗?”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别看了,没你的份,要喝自己倒。”

要做比喻的话,我和太宰治,就像是闻到了同类气息,相互试探的两条毒蛇一样,吐着信子,估算着对方的攻击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