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我也是个记仇的人,但是问题是,我是个记仇而且记性很好的人。承太郎转头就能忘掉的事情,我可能记上个两三年,视情况而定得给对方添堵,还可能不止一次,而是想起来一次就给对方添一次堵。

但是这些行为都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

因为如果我真的把对方视作敌人而出手的话,是不会给对方报复我的机会,而是一口气把他按死,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资本这样子。

港口黑手党的boss不在其列。

虽然森鸥外这个家伙一天到晚的搞事我也不喜欢他,但是如果港口黑手党接下来要面对组合或者其他的联合组织的话,他们必定要面对一个艰难的时期。

在这个时期给他们一刀,和在他们游刃有余的时期给他们添堵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将整个港口黑手党一口气灭干净,等他们回过神来就是不死不休的里世界战争,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更何况港口黑手党坐镇的横滨,也很适合做生意,相反的实际上治安比早些年帮派林立的时候要好了不少。

森鸥外在位,比其他的阿猫阿狗掌握着这个组织要强多了。

虽然我讨厌他,但是我还是承认他的能力的。

所以要给他添堵的话,我肯定是等他们度过了这个艰难期——在这个艰难期之间,我不但不会给他们添堵,我还会视情况而定给他们一些小小的人情往来。

“喂。”承太郎没好气的喊了我一声。

“嗯?”我回过神来,“因为我善良大度,决定把他们之前招惹我的问题先放一放呀,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可爱?”

他一脸的嫌弃。

“讨厌。”我放下贴着脸颊的手,“还想吃什么?我请你。”

“吃饱了。”

“真的不再要点别的了吗?”

“我说我吃饱了,你好烦啊。”

“嘤。”

回到宾馆之后,承太郎先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看手机,大概是因为我在所以他不好意思看付费节目吧……开玩笑的。

我以“你说好了会贴身保护我的”为理由,强行和他开了一间房,虽然不是双人床但是这也是个长足的进步啊!

至少他不拒绝我了!

我看着手边的电脑传输过来的资料,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在床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联系他,所以接电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打过来?”

“弗朗西斯,你在日本吗?”我直接问他了。

承太郎的脸上印着手机频幕的光。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菲茨杰拉德先生这样回答我,“你又知道了什么?”

“不管你想做什么,放弃吧。”我说。

“抱歉,花子小姐,我不能放弃,我菲茨杰拉德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对方的声音听上去非常骄傲,带着上流社会精英一脉相承的,让人火大的不听劝。

“我能治好你的妻子。”我说,“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