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最后一脸认真的回答,“分房睡一年?”

“……”他嘴里的烟,点燃的那一头微微下垂,香烟十分懵逼的缓缓上升。

显然,无敌的空条承太郎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

“想都别想。”他说。

嘤嘤嘤,我就知道是这个回答。

因为承太郎要回美国论文答辩的关系,我们能留在并盛的时间并不长了,然而就在我即将离开日本,回到美国的前一个星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首先是我那个可爱的小表弟在大街上被巴利安的人给打了——是十年没见面的斯库瓦罗,他的头发变得更长了,我觉得他肯定偷偷剪过刘海。

另外一个就是,出于对小表弟……他妈的关心,我还是去了一次沢田家。

然后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张我朝思暮想了差不多二十年的脸。

开门的刹那,他身上还穿着粘着泥巴的工地靴,甚至背着镐,穿着工装,一副刚刚搬砖归来的样子。

但是。

那双眼睛,那张胡子拉渣的脸,那副看上去好像很豪爽实则阴险得一逼,毫无亲戚爱,毫无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责任感,让人手痒脚痒浑身都痒的笑脸。

泽田家光看着我。

我看着泽田家光。

“哇哒!!!!!”我发出了某亚洲著名武打明星的经典战吼,对着我亲爱的表叔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大脸。

“唔噗——”泽田家光被我踹飞出去撞进了他家的墙里,抠都抠不下来的那一种。

好、好爽,我他妈想这么干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快二十年了啊!

光让他加班到没空回家看老婆儿子这种事情怎么够!这根本不够弥补我被彭格列浪费的青春!我以为我已经释然了当年的脱发之恨,但是事实上当我再一次看到他这张脸的时候,我的心底还是涌起了我积蓄多年的仇恨!

这是我替我那些年脱得发讨回的公道!

“你这也太狠了吧。”沢田家光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从大洞里爬出来,“你都快离开彭格列十年了,为什么还这么记仇……”

“废话!你当初找我去填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是个记仇的人吗!”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就不能稍微学一下奈奈吗。”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鼻子上的血,然后在鼻子里塞了止血用的纸巾。

“学不来。”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他。

“我觉得你的丈夫还是很希望你能学一下的。”他说。

“你又不是承太郎,你怎么知道。”我继续怒瞪他。

“男人都这样。”他十分潇洒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