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毛挑得很高,声音也变得尖锐许多:“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呢?”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我不需要证明什么,你承认与否,都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们,我知道真相是什么。”
妄图在侦探面前耍花招,真以为能骗得了大家吗?
这种无聊的把戏,松雪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拿到台面上来讲。她也不打算花太多时间跟川原纠缠无意义的小事,还是早点料理了。
“再说说你们后援队的钥匙,另外两把姑且不谈,由松本由子保管的钥匙,你应该是最容易拿到的。你们内部人员进出方便,可比我一个无关者找机会潜入要容易得多。
“关于这件事,松本同学真的完全不知情吗?她肯定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但你觉得她会不会猜到是谁做的?”
川原的脸色终于绷不住,咬住嘴唇,一片发白。
她并不畏惧指控,也不怕承担后果,但松雪提到松本由子,却让她慌了。
“你要是敢——”她猛地跨了一步,色厉内荏地提高声音,“松雪,我们走着瞧!”
松雪后退的同时,被川原用力地推了一把。
她避开了力道,化解了大部分力量,只是往后踉跄了几步,扶着墙站稳,一抬头便看到对方飞快地转身,马尾辫在空中利落地甩向一侧。
……川原爱理跑了。
跟班当久了,对追随的对象产生的敬畏感,似乎也深深地刻入到习惯之中。
辩证地来说,靠山既是一种保护,也可以成为一道阴影,永远地压在他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