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服务生也吓得脸色惨白, 结结巴巴地辩解。游轮工作薪酬不错,但也并不轻松,什么样的客人都可能遇到,但……被卷入杀人案, 这还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

船长戴维斯先生又是英国人,日语说得并不流利, 这一吵起来,他们也分辨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让船员将他们隔开,劝说每个人坐下来冷静一会儿。

麻生真纪被几个人指着,红了眼睛,为自己辩解的措辞十分无力,抽抽噎噎地说:“我和美咲认识了那么多年, 她死了难道我还会高兴吗?是,我曾经和米仓交往过,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真要说,也是他辜负了我!”

“你是说,就算你想动手,也会选择对米仓是吗?”伊藤先生问。

“那又有何不可?”麻生拭去眼泪,将手帕攥紧在手心里,冷冷地反问。

米仓达也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喂,真纪……我都说过了,那是好聚好散!都早就说好了的事,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厚道。”大河皱眉说。

长泽似乎想起了什么,柳叶眉一挑:“这么说来,大河先生也不是没有嫌疑,你之前的投资跟美咲借了一大笔钱吧?风投失败,资金周转不过来,手头很紧吧,被几个债主催着还债呢。”

……

两个高中生站在餐厅的另一侧,离他们并不远,原本是想在找个安静的地方交流一下双方意见,却正好将这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人生百态啊。”平次感慨,“刚才看他们喝酒聊天时,我还真以为他们感情很好呢,也不像平时那些装模作样的大人……”

“在社会上,他们也依旧被归属为‘年轻人’吧。”白马倚在窗边,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油渍,评价道,“也许他们关系是很好,但是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感情这种东西,是最难预料的。”

平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