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人的仙仆,大人的话就是谕旨,就是法理。只要大人说的,他们听着去做就好了。

看着道济师徒那慌不择路的模样,小龙女就觉得好笑:“这个疯和尚,想看本大王的笑话,本大王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扮鬼新娘?什么烂主意!”

“大人是觉得扮新娘并不能引凶手现身吗?”

“凶手只在东昌县作案,证明他对本地非常了解。陌生人在这里假迎亲,对方未必会上钩。要引出凶手,除非找一对本地青年男女正儿八经的定亲举办婚事。但自从鬼新娘后,许多新娘子失踪,本地已经没有人敢大张旗鼓的成亲了。”

据鼠十七所言,本地有些小户人家结亲,担心新娘子被劫,直接让女儿打着走亲的名头出门住到夫家。待过些时日,才放出消息说两家结亲,补上前礼,如此倒是真有几对新人平安无事。

“大人,那该怎么办?”

“凡事当从源头查起,我们去找第一个出事的新娘秀秀相关人员。”小龙女想了想道,“秀秀的父母据说已经过世,我们就去找当年那个失去了新娘子的新郎官刘公子。”

“这些需要告诉疯和尚嘛?”

“为什么要告诉和尚?和尚伤势不轻,打架帮不上忙,找线索我们自己就可以了。”小龙女哼了一声道,“那和尚依仗着自己能掐会算每次都占尽先机,到了关键时刻却掉链子。”

若只是凡人闹出的事情,道济没道理算不到。道济的掉链子加上鬼新娘秀秀坟地的阵法都表明奢比尸可能插手其中。

奢比尸的一贯作风,都是利用当事人的爱恨纠缠,在其中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纵然此事离不开奢比尸挑唆,小龙女也倾向于鬼新娘一事本身就有些内情。如此只要将这件事的源头查得分明,调查就会容易许多。

“师父,你们神族的崽都那么可怕吗?”道济师徒跑出老远,陈亮才缓过神来。

“那要看谁家的崽!”道济双手扶着膝盖道,“玉虚宫那是从上到下,一个比一个奸诈,凶残!小龙女真是颇得师门真传!”

因受伤之故,方才一阵跑,胸口竟隐隐作痛。这幅凡人的躯体太脆弱了,道济现在有些担心自己一不留神,提前玩完。若是历劫没有结束,把这躯体玩完了,按惯例他就要二次下凡投胎,再做一回人。

“师父,您这么编排玉虚宫不太好吧?”

“什么叫和尚我编排玉虚宫,这是我佛说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陈亮自然不知道,同属一脉的截教和阐教早年多有纷争。截教眼中阐教皆是狡诈凶残,阐教眼中截教皆是凶狠歹毒。佛祖虽离了师门,但是对于玉虚宫的固有印象倒是承袭了下来。

如今虽说一笑泯恩仇,面上是佛道一家亲,但私下少不得会抱怨几句。道济是佛祖的虔诚信徒,多少也承继了几分佛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