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着办吧,妾身都听老爷的。”

贾赦点点头,转而道,“明日开始瑚儿跟我早起练武,他而今身体弱,倒不必跟我一样练,从头开始打基础,累了就回去歇息,自己温习课业,去找他二叔请教也可以,”说到这里,想起什么,皱起眉,“不过二弟要参加明年的会试,自己也忙得很。”

“二弟既然忙不过来,要不请个先生来教瑚儿?”张氏建议道。

这话正中贾赦下怀,他看着妻子道,“请个先生倒是可以,但我不认识什么名师,寻常的举人我担心教不好瑚儿,不如回头给你表舅去信一封,问问能否帮忙找个合适的先生来教瑚儿。”

“一会儿我就去写信,老爷放心。”能帮上忙,张氏心里的压力和负罪感也减轻了一些。

贾赦注意到张氏的神情变化,心里默默的叹气,做个男子汉,真是太难了。

他让张氏帮忙,一来是想缓解张氏心里的愧疚感和压力,二来还是跟瑚儿有关。

今儿在书房,瑚儿跟他聊了一会儿,就敞开了心扉,言语间虽然没说贾政的坏话,但话里话外都在同情二房的珠哥儿。

珠哥儿还不足六岁,刚启蒙几个月,前些日子因背错了书,挨了顿板子,虽说只是打手心,也没打几下,下手却极重,手心红肿了小半个月,用了极好的伤药才很快恢复,没留下后遗症。

还是母亲发现了珠哥儿的手红肿,将二弟叫去荣庆堂好一通责骂,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贾瑚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二叔被祖母骂了一顿,之后贾政虽然还会罚珠哥儿,但再也没动过手。

要贾赦说,二弟在读书这方面太过严苛,这教育的方式也不对,给孩子太大的压力并非好事。

“老爷,二弟要参加明年的会试,顾不上瑚儿的学业,琏哥儿和珠哥儿那边怕也是顾不上,但两个孩子才刚开始启蒙,也是极为要紧的,要不给琏哥儿和珠哥儿也再请个先生?”张氏又道。

贾瑚比贾珠贾琏大了五六岁,贾瑚已经开始学四书五经,而贾珠贾琏才刚启蒙,差距太大,如果要请先生,当然要分开教。

但贾赦却摇摇头,“不必如此,就让琏儿珠儿和瑚儿一块儿念书。”

张氏闻言,不解道,“可是瑚儿都念四书了,琏儿和珠儿还在启蒙啊,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让先生因材施教便可。孩子们一块儿读书,也有个伴儿。”单独把贾瑚分开像什么样?孩子也太孤独了些,不好!

张氏见贾赦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

次日,贾赦按照自己的习惯,卯时便早早起来洗漱换了练武服,准备去练武,临了想起儿子,便打算去叫儿子起来,没想到刚出门,就见儿子从走廊的尽头过来。

“瑚儿?怎么起这么早?”贾赦一时没想起来儿子平时也是卯时起来就念书的。

贾瑚也是一愣,下意识回道,“二叔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让我卯时便起来念书,这个时候念书更容易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