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贾赦想了想,道,“琏儿那边你暂且别去训他,但也不能放纵他去找珍哥儿,我这几日朝政繁忙,暂且顾不上,我会叫贾武看着他,下次休沐日的时候,我找琏儿好好谈谈。”

张氏现在对贾赦说不上有什么爱,但她相信贾赦现在的能力,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因此也没有出言反对。

这日过后,贾赦整日忙于朝政,几乎脚不沾地,每日忙到深夜干脆就在书房歇了。

四月二十四殿试放榜,东府的贾敬得中二甲第六十七名,这名次比会试时还高了许多。

贾家难得有这样的喜事,按照贾母的意思,是要办个宴,但被贾敬直接推了,言不喜热闹,打算去京外玄真观静修几日。

消息传到荣国府,贾母直叹贾敬不懂事云云。

夜间,贾政来荣禧堂找贾赦,提及贾敬去玄真观修道的事。

“大哥,不能再让东府这么胡闹下去了,咱们两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贾敬贾珍这两父子一个接一个这么闹,也连带影响了荣国府。

贾赦揉着额角,叹道,“我近日忙得很,过两日我休沐再去找敬堂哥说说话吧。”

得了准话,贾政也没有再多嘴,转而问起先生的事,“大哥你说之前给瑚儿他们请了先生,先生还在路上?”

对于张氏那位表舅,贾政可是敬佩的很,虽说他只得了一二指点,但却受益匪浅。因此能被张氏的表舅挑选给瑚儿做先生的,必是极为优秀的名士。

“算算日子,这两日也该到了。”贾赦知道他这弟弟的脾性,最爱结交德才兼备的的人。

贾政见贾赦忙,也没有多待,问了些关于先生的事,结果见贾赦知道的也不多,便告辞了。

又过两日,贾赦终于得了空闲,这日大早,贾赦用过早膳,便去了东府。

听说贾赦登门,正好还在府里的贾敬也没有避而不见,令人请到了书房,下人奉完茶,便被贾敬支了出去。

“恩侯今日登门可有要事?”

贾赦打量着贾敬,穿着天青色锦袍,一派儒雅风姿。

“恩侯为何而来,敬堂哥怕是不爱听。”贾赦坦然道,他最不爱拐弯抹角那套,开口几乎就道明了来意。

虽未直言,但贾母和贾政几次三番来劝贾敬,贾敬不是不知,以贾敬的聪明,他不可能猜不到贾赦的来意。

“恩侯既然知道我不爱听,为何还来讨嫌呢?”这话说得不客气,但贾敬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