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家里宅子还没修缮好,提亲的事,自然要往后推。

转眼到了八月,初三日是贾母的寿辰,因不是整寿,只在家里摆了一日家宴,为让贾母高兴,贾赦跟贾政商量过后请了京里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这一日倒也欢乐。

贾母寿辰过后没两日,林如海终于回京,在家休整了一日后,隔天就带着贾敏上了荣府。

听闻林如海和妹妹前来,贾赦便在书房里见林如海,而贾敏自然是被接去了后院见贾母。

“如海刚回京,不在家里陪着妹妹安胎,怎得还带着妹妹上咱家来了?”贾赦让下人奉茶,不由笑着问道。

这几个月林如海不在京中,贾赦即便是亲兄长,也不能时时去林府探望,只能叮嘱张氏得空去林家陪贾敏说话,因此贾赦倒也知道贾敏的近况。

“如海回京就听说嫂子经常探望敏敏,这几个月也多亏了嫂子探望,敏敏才没有多思多虑,如海是特意来道谢的。”林如海道。

贾赦摇摇头,“都是小事,何须言谢?”

林如海闻言便也没有坚持道谢,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其实今日前来,如海还有一件要事请教兄长。”

贾赦闻言挑眉,“妹夫有话不妨直言。”

“我这次扶灵回乡途中,遇到了一件怪事,每每想起都心中不安,昨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问问大哥。”林如海皱着眉道。

这话说得叫贾赦好奇起来,“什么怪事?”

“我们林家原籍苏州,此次扶灵回乡途径镇江,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在镇江停留了数日。”

贾赦挑眉,看来问题就出在停留的那段日子里。

见林如海陷入沉思,他也没有出言打断,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林如海呼出一口气,面色沉郁的揉了揉额角,“因雨下得很大,我几乎都待在投宿的客栈没有外出,雨越下越大,直到第三日才渐渐小了,我让陪同的管事吩咐休整,等雨停了就立刻启程。”

贾赦听到这里,也没觉得哪里有古怪,但见林如海神情越来越古怪,便压下了心头的疑虑。

“在镇江停留的第五日,天气放晴,我便吩咐立刻启程,不料午后又开始下雨,那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只有一个破庙,我们只能进了这个破庙。”

贾赦面色不改,但听到这里,已经开始觉得,他是不是在听什么神怪话本?

这走向实在奇怪。

“那破庙里有个道士,见了我就突然变了脸,嘴里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突然喷出一口血,然后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我瞧着外面雨大,担心他出事就让护卫去追,护卫回来之后说,那道士不见了。”

贾赦闻言眉头皱起,“如海可听到那道士嘀咕了什么?”

“并未,”林如海苦笑,“没把人追回来,我便也只能作罢,转头便把这事儿忘了,说来也是奇怪,遇到那道士之后,我们回苏州的途中一路平顺,但我到苏州的当天夜里,就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