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赦听闻贾敬留在了宁府接管大权,没有再提起去玄真观修道的事,也大松了口气。

虽然贾敬一心想修道,但他的本事却是毋庸置疑的,有贾敬管着宁府,在蓉哥儿成长起来之前东府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这样一想,贾赦竟然觉得贾珍死得其所。

宁府的事儿尘埃落定。

刚入二月,顾旌臣便挑了贾赦休沐在家的一日上正院请辞。

“可是府上有不周之处?”顾旌臣一家在荣府住了大半年,忽然要请辞,贾赦不由忧心,莫不是谁惹了顾先生不高兴?

顾旌臣闻言便知是贾赦想岔了,微笑摇头,“恩侯误会了,小女已到及笄之龄,及笄之礼总不能在别人家办,加上府中旧宅已经修缮妥当,故而过来请辞,”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还是府上几位小公子的先生,只不过日后,几位小公子需按照我的规矩来顾府读书,还请国公爷见谅。”

一听顾旌臣的解释,贾赦才想起来顾旌臣之女顾茵兰今年已经十五,转而他又想起一件拖了很久没提的事。

贾瑾和顾茵兰的婚事。

听了贾赦的话,顾旌臣面上神色不变,“待小女及笄,国公爷尽可前来为贾瑾求亲。”

得了准话,贾赦忙笑着应下,又问了顾府读书的规矩。

“我门下学生,往日都是来我府上读书,吃住都在顾府,十日方可回家休息两日,如此往复。”

贾赦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倒像是书院的规矩。

不过对此,贾赦也没有提出质疑,顾先生门下从未出过庸才,想来传道受业解惑都有顾先生自己的一套方式,他想让府中晚辈成才,就不能娇惯。

“原来如此,我会让孩子们遵守顾先生的规矩。”贾赦保证道。

顾旌臣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在荣府住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看出贾赦的秉性,因此也知道荣府跟寻常勋贵家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而不同的地方,都跟贾赦有关。

贾赦过去那些事迹,顾旌臣也有所耳闻,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总而言之,跟荣府相交,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