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如海不得不披着父亲给的大氅先回去梳洗换了一身衣服,又披上了厚厚的大氅,才又回到正院,他穿了自己的大氅,自然把父亲的大氅还了回来。

他们这家子,似乎没几个身体好的,如同父亲不希望他病倒一样,他也不希望父亲病倒。

见林如海穿了自己的大氅,林骥便拿回了自己的大氅披在身上。

“父亲,祖父情况如何了?”

林骥神情凝重的道,“张大夫已经进去了,还没出来。”

“柳叔叔那里不是在找蔺神医的下落吗?还没有消息?”林如海觉得,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没准祖父现在就是毒发了,若不早些解毒,只怕性命堪忧。

林骥揉了揉额角,颇有些伤神,“你柳叔叔已经尽力了,但暂时还没有蔺神医的消息。”

若是在是找不到,也只能说是,时也命也了。

“不然我离京去找蔺神医?”林如海有些焦心的道。

林骥顿时寒着脸呵斥,“胡闹,你当这是好玩儿的吗?连你柳叔叔发动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蔺神医,你去找,就能找到了?”别没找到人,自己倒在外面出事,到时候林家就真的完了。

林如海脸色难看,但却不是被训斥了的缘故,他只是痛恨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孩儿知错了,父亲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林如海呼出一口郁气,压下心里的难过。

林骥见状,不由闭了闭眼,旋即伸出手,揽住了儿子的肩膀,“为父知道你的一片孝心,但是你该知道,你是我林家的希望,若是你这样跑出去有个好歹,你祖父该如何自处?”

林如海哑然。

父子俩相顾无言。

时间悄然流逝,张大夫终于从内室出来了。

他一出来,林骥和林如海父子俩便迎了上来,一人抓住了张大夫一只手。

“张大夫,如何?”

“我祖父怎么样?”

张大夫一愣,接着回过神来,拨开了父子俩的手,一叹,“现在可以确定侯爷是中了毒,但我医术不精,看不出侯爷所中何毒,老夫惭愧,帮不上忙。”

“果真是中毒?”林如海面色微寒,“究竟是谁给我祖父下毒?”

“问题不在这里,你祖父与人为善,从不跟人结怨,何至于招来贼人给你祖父下毒?”林骥怎么都想不明白。

说起这个,张大夫也是满脸困惑,“是啊,侯爷向来宽仁,若有人遇上难事,侯爷撞见都会出手相助,怎么都不该招来这样的祸事啊。”

林如海心中一凛,祖父中毒,恐怕跟祖父救人无关,说不定……是在朝堂之上跟人结了怨,而不自知。

祖父中毒,他们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这点,背后下毒之人,根本就是想让祖父以为自己得了不治的重病而死。

到底是谁下毒呢?

几人聚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能请张大夫尽力压制林衍所中的毒,另一边林骥急信一封给柳明江,说明中毒原委,拜托柳明江找蔺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