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有什么错呢?当一个人小心翼翼想得到另一个人的肯定,当他希望他能只注视着他。凯迪可以坦然地理解,可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难过。

她忍不住去想,这些或许我也可以做得到,我也想……

刚才,埃尔文从蔬菜、肉类的价格谈到市场经济,从经济切入分析工业和农业的占比,又从农业说到畜牧,现在正侃侃而谈西部牧民的生活现状。其中不乏许多有趣的现象和见解。

他的方式总是这样,精心布置好计划A、B、C、D,指引你走向他的世界。

凯迪不太喜欢这样,更不喜欢他这样对待他。

可是……利威尔却不这么想。凯迪低下了头。他一定也很喜欢埃尔文吧,他们实力相当,互相尊敬,彼此都是对方重要的人。

其实他早就肯定了他,对于埃尔文,他从来都是照单全收。现在也是一样,安静专注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凯迪也想跟他说说话,可埃尔文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甚至盛气凌人地瞧了她一眼。

……shit!

凯迪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一只白额高脚蛛从腹部拉出一段丝线,修长的节肢在细密的蛛网中来回移动。

雄性求偶的时候还真是当仁不让。凯迪扯了扯嘴角,埃尔文散发出的五颜六色的信息素已经辐射到她了。她感到非常难受。

可她毫无办法阻止,而且为什么要阻止,埃尔文有他表达爱意的权利。

凯迪闷闷不乐地扣了一会指甲,忽然去端自己的酒杯,她双手一捧,举在埃尔文面前,大声说道,“来,团长!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好的甲方,我敬你一杯!”

凯迪笑得大方,心里却暗暗在想,“让你开屏!让你开屏!灌醉你,你这只秃头老孔雀!”

埃尔文的眉峰一紧,呵,小姑娘,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

埃尔文微微笑了一下,不紧不慢说道,“这样喝多没意思,你跟我,我们玩骰子吧。”

凯迪愣了一下,她看了看埃尔文的脸,有点点酒精上头的红色,心想你估计也喝得差不多了,便把酒杯放下说了一句,“来嘛。”

埃尔文说稍等,起身站了起来。

利威尔迟疑地看了眼埃尔文,他没想到这家伙今天这么没有风度,居然要跟一个姑娘拼酒量。

他转向凯迪,说道,“你不要跟他喝。”你喝不过他。

“你……别管,这是我们两的事。”凯迪的那股子自信和倔强又上来了。玩骰子她还没怕过谁,这事可不光是拼酒量。

“……”

利威尔觉得要不是自己表情细胞缺失,当场就能表演一个目瞪口呆。神了,你们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