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现在在哪?”酒保拿起帽子,顺了下自己棕色的头发,又把帽子扣下。
“谁知道在哪,打听一下吧。”利威尔偏了偏视线,说道。是的,他对凯迪的了解只是这些,这让他感到懊恼,他还没来得及去了解她。
“如果那位小姐知道你对他如此关心,一定会非常感动。”酒保打开另一瓶酒,轻轻晃了晃。
“她不知道。”利威尔说。
同时,他开始感到难过,他想起她自信骄傲的眼神下面,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害羞时候红红的耳朵。
我不该那样回复她,他想。一次又一次的,她到底会怎样想……会失望吗?如果她的心意真的不是一时冲动的昙花一现,如果自己能不那么混蛋装作无动于衷,如果我能一直不死熬到和平来临,如果本来一切都可以有个好的结果。
可是没有如果。
“□□养的埃瑞.波克,没卵的怂蛋男人。”
“□□养的。”酒保自嘲地笑起来,“我们才是。”
“利威尔上一次为女人如此伤神是什么时候呢。”酒保为他填上酒。
如果伊莎贝拉也算是个女人的话。可这两者又不相同,对伊莎,利威尔总有些像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一样的情绪。
伊莎贝拉。
接着,他也自嘲的笑笑,“我就是个天煞孤星吧。”吸了下鼻子,“都怪我。”
“贵族的事情,怎么能怪你。”
“我应该好好看着她。”
“那位小姐又不是死的,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看得住。今后你也不能一直看得住,女人,天生下来就是要惹麻烦的。”
“利威尔啊,你应该存着一点希望。”
“我都说了,那位小姐又不是死的,如果她无论如何都想再见到你……有些力量无比强大。”酒保用手指在空中抓住了什么,然后重复道,“希望。”
是吗?利威尔想,接着闭上眼睛。酒馆里的嘈杂环绕在耳边,远远近近,诉说着不同的故事和同样的永恒。
你到底在哪里。
埃瑞的自负造成了如今屎一样的局面,利威尔对他自然非常不满。
即便埃瑞承诺他会竭尽全力找到她的下落,可利威尔不知道凯迪在他的天平上价值几何,他往往会思考更加糟糕的结果。他不相信任何人。
从那之后,利威尔开始亲自去执刑场了解情况。
整个罗塞南部的死刑犯都会被带到这里——马尔康福镇,来执行清算。通过特罗斯特的北门,向东面去,快马行走两小时,就可以达到。
犯人通常会被带到这里,因为某个大人物的迷信,磨蹭一天两天,迎来属于他的惩罚。当他第一次得知这个可笑的规定时,就隐约感到有朝一日会用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