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凯迪,她也没有显示出对他的过度照顾,“这就是我家了,没什么可说的,请自便吧,利威尔。”
一切都显得自然随和,他觉得这里的仆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严,这与他们服侍的主人有关,这让利威尔感到欣慰。
傍晚的时候,凯迪拉着利威尔的手,像是藏着一个惊喜一样笑着对他说,“带你去个地方。”
她始终没有放开他的手,直到他们来到地下室,必须穿过一个极小的通道为止。
“前面就是酒窖了。”凯迪说着,率先通过了那里。
酒窖里的温度低了一些,凯迪用手臂抱住自己。琳琅满目的藏品摆的十分讲究,凯迪在排排列列中来回走了一圈,“趁我爸不在我们可以选自己喜欢的。”
利威尔在一列架子前蹲下,取出最下面的一瓶,“真的可以随便拿吗?”他清楚自己握着的是多么奢侈的珍品。
“当然了。”凯迪说着,取出一瓶酒。
最终,他们挑了三瓶,开开心心地回到楼上。凯迪把酒交给老夏佐,就又带着利威尔跑开了。她在一个三层通高的旋转楼梯上走走停停,跟利威尔玩捉迷藏。
他们在厨房准备妥当以后坐上餐桌,偌大的桌子只有他们两个。
凯迪没有坐上主位,而是坐在他的身边。她给他炖牛肉和鱼,苹果派和葡萄酒。
“这都是你爱吃的。”她说,她知道他最喜欢这些简单的事物。
可是她自己总是吃些奇怪的东西,包括动物的内脏和有点呛鼻的汤。她说这是家乡的独特做法,她很想念。
利威尔总觉得自己是一个风吹日晒都能屹立不倒的人,晴天晒着,雨天就淋,这也是他能适应各种环境的精神所在。因此他在这里也活得自在,没有什么意外。
可某些瞬间总能梦回昨日,他看着这点点烛光和心爱的女人,还是不妨说上一句,“太奢侈了。”
不可避免地,凯迪又喝多了。她看着利威尔傻笑,“你继续享用,我很快乐所以要出去走走。”她推开椅子,走出餐厅。
利威尔确实坐在那里好好地吃完他的饭,才走出餐厅去找凯迪。
她在月光明亮的圆厅中独自醒酒,孤独而美丽。
“我想去睡觉了,利威尔。”凯迪抬起头,目光如水,温润而惹人怜爱。
他扶起她,轻轻吻她,带她回房。没有人看着他,他单单作为利威尔存在着。不是什么最强,也不是谁的武器,单纯作为一个人,呼吸着。渴望的,唾手可得的,也许这就是幸福,凡人倾尽一生希望得到的。
“我是凡人吗?”利威尔问。
“当然不是。”凯迪回答道,脸颊红红,“你觉得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