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生气地喊到,“你鹧鸪哨,下辈子别想甩掉我。”
鹧鸪哨这回倒是真的像是被我逗笑了,说:“当真”
我看着他,刚想说,自然是当真!
就在那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沉,再也没有轻飘飘的感觉,反而是沉得不能再沉,我感觉自己在一个无底洞深渊往下掉。
猛地,我睁开了眼睛,胸口就像被人挖掉了一块肉那样钻心地痛。我四处看着身边的环境,我躺在床上,发现自己头上还有块湿布,我想说话但是声音嘶哑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我、我、在——”
“诶,红姑娘醒了!”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红姑娘醒了,红姑娘醒了!”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着我,吵的我都偏过了头。
终于有个人,帮我说两句话:“红姑刚醒,你们一群臭男人怕不是要把红姑娘再臭晕过去。”
那声音我一听就是陈玉楼,他挥着扇子带着满意的笑意。他一来,我这附近的空气都清爽了不少,男人们分分退去,给陈玉楼让出了一条道。一个下手给他端了一个红木椅子,他稳稳地坐下。
“红姑醒了是吧,醒了就好。”他晃着扇子,笑嘻嘻地。
我猛地看见昆仑站在一边嗯嗯啊啊的,我的心里一阵疑惑一阵酸楚。
“我、这是怎么了?”我咽了咽口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呦,烧糊涂啦。”他用纸扇子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忘记那天大晚上的,跳大河里救了那王大娘的儿子?”
我感觉好像有那么一出,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那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昏昏沉沉地看向那些围在床边的男人,那些在瓶山里牺牲的弟兄们,都完完整整的站在一边看着我。
陈玉楼给我说了一个日子,我算了算,离进瓶山还有一个月。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给我的机会,但是这一次,不管是陈玉楼还是鹧鸪哨,花灵,老洋人还有我的弟兄们,我都要救下来。
只有尽力,才不会后悔。
我依稀记得,我在鹧鸪哨走了之后,得了疟疾,我以为我刚刚身体忽冷忽热都是因为疟疾,没想到是因为掉河里发了高烧。
是不是我上辈子,得了疟疾死在了湘西,鹧鸪哨在黑水城寻珠不得,曾经来找过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完全无法想象,那时候他该有多心灰意冷。
我不能再让他一个人这样过下去了。
没过几天,我身体就恢复了,据兄弟们所说我也不过是昏迷了一天,那天我醒来烧就退了。
之后,罗老歪果然找上了陈玉楼,两个人连伙要去那瓶山找元墓。我想了想,的确和我梦里或者说我上辈子的时间线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