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鹧鸪哨遇到拦路的土匪和纠缠不清的地痞流氓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有一回那拦路的人刚跳出来还没把江湖黑话说完,那鹧鸪哨直接连开三枪,一弹一人。

鹧鸪哨三人都身着深灰色的道袍,带着黑色兜帽,没有将面目示于众人,江湖上便流传出了三位道士为民除害的故事。

但这都是后话了,两月将至,那鹧鸪哨还是跟没影子一样。眼看着红姑娘在病床上就要香消玉殒,常常神志不清地就在梦中含着鹧鸪哨。

鹧鸪哨走了一个月不到的时候,陈玉楼火急火燎地在江湖上放话寻人,找人把那鹧鸪哨的画像放了出去。陈玉楼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赶紧先找个和鹧鸪哨八分像的对付一下,至少让红姑娘不要在病床上哀怨地死去。

画像一出,不到七天,竟来了两个身高相貌和鹧鸪哨相似的男子。一个是屠夫的儿子,一个是江湖人士,都为了陈玉楼都赏金而来。尤其是那屠夫的儿子原来是家中母亲重病,急需一大笔钱,他才过来。

陈玉楼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分别问了两人几句话,觉得那个江湖人士语气过于油嘴滑舌,红姑娘再傻也听得出来。那屠夫的儿子虽然有些呆愣,但胜在忠厚老实,话少些或许是混得过去。

☆、33

陈玉楼又找来了易容师,给那屠夫的儿子画画补补,又找来一身道袍,身上一穿,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九分鹧鸪哨的神态。

陈玉楼给他讲了好几天鹧鸪哨和红姑娘之间的故事,还有鹧鸪哨的身世背景,看那屠夫儿子三三两两地记住了,这才敢带着他去红姑娘房间门前。

陈玉楼给那屠夫的儿子嘱咐了几句:“就把那病床上的姑娘当你的媳妇儿,好生给我哄着,让她好好修养。她命不久矣,不管怎样你要让她高兴,明白吗?”

那屠夫的儿子叫赵丁,老实地点了点头。

说罢,那陈玉楼眼神一狠,瞪着赵丁威胁道:“你要是敢趁人之危,给我动手动脚,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家门满灭。”

赵丁又点了点头,他平时就是老实人,不是为了母亲重病他也不会来。

陈玉楼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进去。

赵丁吞了口口水,虽说是准备充分了,真要进去扮演其他人,他还是有些紧张,他缓缓地推门,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那红姑娘床前。

红姑娘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但是脸上还是说不尽的哀伤,皱着眉头好像任然在烦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