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幸村精市大笑,“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明天就可以。”远野薰瞥了眼日历,“整整一天我都有时间。”

“那真是再巧不过了,”幸村精市微微一笑:“明天我来接你。”

“明天见。”

他们定好了时间。

到了第二天,幸村精市准时上门,然后他们开着车去了几英里以外的画廊挑选画框,远野薰没看一会儿就挑花了眼,跟着就委派同行的男伴全权负责。后者就照着她的喜好,选了一副暗金色木框的玻璃画框。随后他们又挑了一些厚卡纸,无痕挂钩,以及水平仪,这才打道回府、满载而归。

而等到幸村精市打开自己带来的那一套裁剪工具,饶是远野薰也有点受不住了,撇了下嘴角吐槽:“这也太麻烦了,你之前管这个叫简单?”

幸村精市正在剪裁卡纸,听到她的话,就头也不抬的解释道:“也许是我习惯自己动手了,所以感觉还挺简单。”

“自己动手的乐趣是吧?”远野薰轻轻嘲笑道:“不愧是你。一般人只怕无福消受。”

幸村精市忍俊不禁,“想要看见自己喜欢的画漂漂亮亮的挂在那里,总是要先费一番功夫的,”他打趣道:“况且,对于监工而言,这个麻烦程度已经降到最低了。”

远野薰就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道:“那我这个监工未免太过仁慈,居然还想着要用咖啡来招待惨遭奴役的工人。”她懒洋洋的倚在墙上,欣赏着对方专注的模样,委实觉得“认真的男人最性感”这句话是真没说错,于是发了善心道:“要不要试试?我新得了一批咖啡豆,是Cubita,托人从古巴弄来的,风味非常独特。”

幸村精市感兴趣的挑了下眉毛,“好啊,”话音刚落,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狐疑道:“不会又要我来磨咖啡豆吧?”

远野薰笑出声来,“我们亲爱的贝克曼先生,就是想效劳都没机会呢,”她剜了对方一眼,“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呀。”

“好吧,我的错,”幸村精市将附在卡纸上的画纸抚平,一边笑道:“请务必给我这个机会尝试一下。”

“敢情。”远野薰轻哼了一声,施施然去了厨房。

这位大小姐平日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唯独在咖啡上舍得下点功夫,熟门熟路的煮了两杯咖啡,端出来的时候看见客人还在仔细的贴合着边框进行剪裁。

远野薰挑了下眉毛,“这么难搞的吗?”她将咖啡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