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头……”我沉默了一下,“还挺硬的。”

“是吗?”灶门炭治郎格外不好意思,“我妈妈也是。她能一头撞晕一条野狼,我还差得远呢。”

我:“……”

好的,我现在知道鬼舞辻无惨是怎么受伤的了。

不管怎么说吧,既然我决定了要把日之呼吸传授给灶门炭治郎,就必然会认真给他演示。

多年以来,其实我也并没有正儿八经教过什么人,这次第一次做老师,说真的还有点小激动来着。

然后灶门炭治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不是我们家祭祀用的舞蹈吗?仔细说的话,是有一点不太一样。但是爸爸说,使用特殊的呼吸方法,能够一整夜都不累。难道爸爸使用的方法也是呼吸法的一种?”

“……”

当年继国缘一确实给灶门炭治郎的祖先演示了日之呼吸,对方并没有学会,这一点我很确定。

继国严胜当年努力了多年,想要学会日之呼吸都未曾做到,更不要说是完全没学过剑术的灶门炭治郎的祖先了。

只是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把呼吸法融入到祭祀的舞蹈中,一代一代传下来。

想到这里,我看着灶门炭治郎,忽然就有了新的问题:“你说你父亲能够……一整晚继续舞蹈都不累,那么你父亲的脸上,有没有类似你脸上的伤疤?”

是的,我当然能够看出来灶门炭治郎脸上的痕迹并不是如同继国缘一一样天生的胎记,或者说斑纹。而是后天的意外所造成的伤疤。

但问题在于,他那个“精通祭祀舞蹈”,“祭祀之舞跳上一整夜都不会累”的父亲,到底只是个普通人,还是如同继国缘一一般,是个天生的剑士?

“有的。”他点了点头,“我印象里,父亲脸上一直是有像伤疤一样的火焰似的痕迹。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反正就是有了。”

所以他父亲英年早逝。

也许他父亲本人,都不知道斑纹意味着什么,精通祭祀之舞到底意味着什么。

继国严胜一辈子想要学会的日之呼吸,想要超过的日之呼吸,就在他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由灶门家的长男一代一代继承。他们并非是天生的神之子,但在一代一代锻炼下来之后,拥有不亚于专业鬼杀队剑士的能力。

甚至,不,一定还要更强。

只是他们一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一直不知道他们代代传承的祭祀之舞,大抵是他们代代短命的原因。

而鬼舞辻无惨本可以不再见到让他惊恐的日之呼吸的继承者,只要他未在曾路过路边小房子的时候,随手杀死这个小房子的主人。

还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有什么问题吗?”灶门炭治郎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问题,只是对你学会日之呼吸有了更大的把握而已。”

也许斩杀鬼舞辻无惨的并不是我。

我看着院子里向我展示祭祀之舞的灶门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