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婴怔怔地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来人相貌。

这人面部轮廓极深刻,肤色略偏白皙,剑眉斜飞入鬓,乌眸深邃,鼻

梁高挺,薄唇紧抿,哪怕身着粗陋薄甲,也难掩肩阔腰窄的健躯。

此时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眉眼间分明显得年

岁极轻,一身凛凛气势却强烈到近乎扑面而来,居然震得子婴半晌说不出话。

对方被盯着看也泰然自若,只等了片刻

后不耐烦了,冷冷地重问一次:“足下可是秦王?”

——既肯唤自己为秦王,而非直呼名姓,显然不是汉军那边的人

回神后的子婴心念电转间有了如此猜测,顿觉绝处逢生。

不难猜想,方才那些守卫传来的骚动、八成是出自此

人手笔。

如此英武不凡的壮士,肯孤身深入这遍布汉军的秦宫中来,又唤他为王 ……只能是先王深谋远虑,为血脉所

留的保命符!

终于被生路眷顾,子婴双目发亮,鼓起精神,傲然起身回道:“正是——”

话刚起头,子婴却做梦

也不会想到,下一刻迎来的不是忠心下属的跪礼,而是一道带着极快破空声的雪亮剑光。

哪怕腰间所配的只是刚从门

口卫兵那‘取’来的小破剑,由天生巨力、又具精湛剑法的吕布使来,对付一个毫无戒心、武力粗浅的前秦王,简直易如

反掌。

吕布经过精心谋算,又是一番仔细谈听,瞅准了缝隙混入秦宫,就是要冲着子婴来的。

为防止惊动子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