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头,攥着张良手连连问“为之奈何”了。

尽管对刘邦不听劝告、过早暴露真实野心、利令智昏的莽撞感到无奈又失

望,但张良此时见他愿意及时悔改,还是心下稍安。

既有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糊涂虫项伯,他便放手以‘义’相压,

加上刘邦放下身架,厚脸皮极力配合,总算齐心协力,暂把这杀身之祸给暂时蒙混过去。

为能更有效地取信于项伯,

也为了揪出那个告密的内奸,刘邦灵机一动,将嬴子婴浸透血的袍服交予项伯,口中道:“……至于立嬴子婴为国相之事

,实乃奸人信口雌黄!秦与将军一族有血海深仇,我岂会予以重用?早命人将他首级斩了,尸身尚存于棺椁之中未曾下葬

,可随时鉴看。”

不然倘若项羽要求看一眼嬴子婴的尸身,他们却只交得出一具已然发臭的无头尸,而拿不出头颅来

,定要令其生疑。

只有利用项羽那股子自认无人胆敢愚弄于他的心高气傲,来试图蒙混过关了。

张良在旁看着,

隐约感到不安,却未来得及阻止刘邦递出这件在他眼里犹如双刃剑的血衣,只得淡淡微笑。

应无碍罢……

张良暗

忖,毕竟这三日间,观楚军反应,项羽仍是焦躁不安,日日派使者来谴责怒骂刘邦,回回提及诛子婴之事。

倘若刺客

是楚军中人,那作为指使者的项羽,应正为先祖报仇雪恨而大感快意、甚至羞辱刘邦军中看似严密、实则疏散的守备才对

实在是既无必要、也不似有那城府会在此事上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非自楚军手笔,那样凌厉娴熟的身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