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上天赐给霸王的气运了。

范增作为项王身侧的幕僚之首,待方略定下后,自

是制定具体委命之人。

他也充分汲取了项羽在函谷关前大怒讨刘、冲动之下三番四次改主意的教训,为防止夜长梦多

,项王再次出尔反尔,他这次是连明日都不乐意等,当场就将事务逐一安排下去了。

吕布吃饱喝足,撑着一侧下巴懒

洋洋地看了会儿热闹,很快就觉无聊透顶。

既司马之位应要改许原为雍王的章邯,那他应当能讨个别的做做?

着范增那发须雪白的老头儿在辛辛苦苦地安排职事,吕布生怕被砸个搞内政的差使,赶紧寻了个借口,想着溜出殿去。

吕布一开口,一直板着脸发呆的项羽才回了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他自不难看出一直变换坐姿、愁眉苦脸的吕布

的确坐不下去,还真一抬手,不仅随了他意,还将一向与他交好的韩信给一道放出去了。

项羽骤改主意,定下迁王都

于咸阳的决策时,项伯自是无从得知的。

他也全然不知,自己由早前刘邦送来的财物里取出贿赂狱卒、好令他们多看

顾狱中张良的行径已然暴露,还因那前秦宝物上特有的宝库印记,导致连迟钝如项羽都能顺藤摸瓜,怀疑上了他早同刘邦

暗通款曲。

他自尊心同样极高,并不亚于项羽,且始终认为自己一举一动,皆顺‘义’而为,因而不论是将楚军动向

告知张良,私会刘邦,收受宝物,还是在项羽前奋力为刘邦周旋,为此不惜损害楚军利益……他也奇异地始终不曾问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