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坛所能比。
都是大老爷们,他又不似项羽这贵族子弟尊那繁冗礼节,当即爽快接过,“咕噜咕噜”地就畅饮起来了
。
不料这半坛子酒刚下肚,他随意一擦嘴,竟就觉眼前烛光不住摇曳,且由口舌至喉咙再一路延伸到腹中,皆是滚化
火烧似的灼烫。
他饮酒素称海量,不料这半坛子喝下去,就已是微醺。
他这下是真惊了,瞪大双目,重新端起这
空坛子,忍不住仔细打量:“好酒!”
项羽无言地看他一眼,再以眼角余光瞟了瞟自己身后那四五只空坛,不欲揭穿
吕布那唬人架势后的破酒量,只闷闷道:“能复饮乎?”
吕布浑然不知自己引以为傲的酒量,已随着那莫名的‘返老
还童’一道消减了,此时就只是个臭酒篓子。
他闻言眼睛一亮,干脆利落地应道:“饮!”
看在这久违的美酒份
上,连行事无常的项羽也显得讨喜几分。
项羽一眨不眨地看着吕布。
胸中那股奔涌不息的躁动,竟奇异地平缓了
下来。
自打亚父将叔父的罪证搜罗来,尽呈于他面前后,他便一直木木地盯着那些重金珠宝,谁都不愿见,谁的话也
不肯听,一整天粒米未进,滴水未用。
直到夜幕降临,他方唤人取酒来,独酌一阵后,满心凄苦无从宣泄,居然鬼使
神差地传了吕布来。
——他或亦已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