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鬼神迷了心,放着高高在上的左尹不在,却踏上了这么一条死路?

看着死到临头、与他针锋相对多年的老对手,知

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范增目光冰冷,冷哼一声。

他虽未计较项伯的污蔑之言,但见对方如此惨状,他心里仍是丝毫

激不起半分怜悯之情,更遑论兔死狐悲。

他身为非亲非故的外姓人,对项王却是忠心一片,呕心沥血,为楚军出谋划

策。

而这贵为左尹、项氏族长、更为项王最信重的血亲,竟厚颜无耻地当着侵蚀楚军军心的毒虫。甚至直到将死之时

,也还在胡乱攀咬,不见羞愧悔悟。

若非上天悯楚,不欲见项伯恶奸得逞,派下吕布这员神将攘助,那恐怕过阵时日

,被人捆着砍掉脑袋的,就不是项伯,而是他们了。

范增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但凡知些廉耻,铸下如此大错,

早已一剑抹了颈子自去了,哪还有颜面求见君上?况且若你非大王血亲,凭你那恶罪累累,活烹了且还不够解恨,哪会痛

快砍了你脑袋,赐你速死?”

项伯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难忍羞辱般嘶吼一声,双目泪水长流。

却是从此

低下了头,纵使浑身瑟瑟发抖,也不再开口乞命。

范增板着脸,眼睁睁看着那行刑的将士抖了半天的手,最后还是在

他的虎视眈眈下,一狠心,猛一使力,大斧挥过,便干脆利落地将项伯泪流满面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那人头一滚落在